他目不转睛,一字一顿道:“图谋良久到把你规划到我的余生。”
祈澄向前迈了一步,手抵着他衬衣的下摆,甚至能感受到他腰部的线条, 骨感却不瘦弱,体温是所有情感最直接的催发点,真实的拥有是感受到他的温度。
顿时两人呼吸交错。
大哥识趣地打了个哈欠,从桌上跳下来,蹲到猫窝里不动了。
祈澄耳根子红得一塌糊涂,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女孩脸庞的线条更加温和。
她语意一转,想着故意逗他:“万一我真的反悔了,裴先生打算怎么办?”
祈澄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摸老虎的胡须,不管他给出什么样的回答,祈澄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至于具体的,她倒没想那么多。
不过下一秒裴予宴就尤其认真地回答道:“那我也只能甘之如饴、任你宰割。”
车水马龙中,真心值不了几个钱,后悔恋爱、后悔结婚,后悔当初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闹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太多的未知,太多的险阻,可他就是愿意把真心掏出来,你看,甘之如饴也好,任你宰割也罢,百无禁忌,只喜欢你,这样的存在实在是太难了。
祈澄的手划过他的衣服下摆,环抱着精瘦的腰线,看他喉头微动的模样,胡乱把唇凑近,飞速踮起脚啄了一下他的喉结,又偏开头,把手背了过去,天知道她的手指之间绞在一起纠结了多久。
喉结是他身体的敏感部位。
虽然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是她来之不易的主动,裴予宴的眸子染上情愫,又极力克制着动作,吓了吓做了“坏事”不敢当的祈澄:“今晚不想走了?”
祈澄扬起嘴角:“我可以不走。”又狡黠一笑:“三哥走。”
“还没住进来就要赶我走了?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裴予宴还是一脸宠溺的笑容,手下的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
他的手指极其修长,又骨节分明,光是看他漫不经心解领扣的动作,都让祈澄一时间浮想联翩了起来。
秋冬季干燥,祈澄舔了一口的唇膏,含糊道:“过河拆桥?”
“不对。”
他的眸子盛满了笑意,星星点点的,虽是琐碎,可总能凝聚到一点上:“是恃宠而骄。”
不行了,再这样腻歪下去,彻底坠入事小,今晚走不了事大......
裴嫣刚交完相关费用,给裴予宴打电话道:“我把南南送到你家住一个晚上,明天方便接他过去打针,行吗?”
祈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如蒙大赦,感慨道裴嫣姐的出现总是那么及时。
收拾着包里散落的东西,祈澄尽量避开他的眼神:“南南要过来了,那我打车回家了啊。记得要小家伙按时吃药,快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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