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等赶明儿天气回暖了,那歪脖子树就又能长势喜人了。”
总算把老祈哄好了,祈澄顿时松了口气,又没办法给林女士交差,只得帮老祈拿着象棋盒子笑嘻嘻道:“老祈,您老行行好救救孩子呗。”
老祈向来拒绝不了自家丫头,要不然也不会在林女士竭力反对祈澄去学文物修复时,与她据理力争,希望选个让孩子自己喜欢的工作。
“你这丫头...唉,说吧。”
听语气是打算帮忙了,祈澄晃着他的胳膊道:“老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又悄悄俯在老祈耳边吧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林女士把蔡端到餐桌上,一脸诧异地看着跟着老祈上来的祈澄:“你送汤怎么这么快啊?”
祈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祈,老祈清了清嗓子:“咳...我在下边正好碰到了丫头,看那汤挺不错的就自己喝了。”
林女士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祈明修,我炖给孩子的东西,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呢是不是晚上地板没睡够呢真是...年纪都摆在这儿了,成天跟个不省事的小孩似的,我看呐,祈澈都比你成熟...”
祈澄怜悯又愧疚地看了眼正被林女士“家法伺候”的老祈,这锅老祈是背定了。
洗衣机停下来了。
祈澄把衣服晾好,心里怅然若失的感觉再次袭来。
如果,她只是说如果刚才对她做那种举动的人是荆然或者说江昀,一把推开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可要是裴予宴,她一点都不反感,甚至差一点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至于躲开,则是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和神情面对裴予宴。她还没摸清楚他的心意,抑或是害怕他是一时兴起。
她明明是一个爱憎分明,在选择面前很果断的人,但这些在裴予宴面前好像都化为乌有,她丢盔弃甲,兵荒马乱,弄得她一点底气都没有,可裴予宴永远不动声色,势在必得。
抬头看,燕宁晚上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在这里看不到猎户座,因为离机场不远,只能看到飞机冲破云层留下的弧形痕迹,不多不少,正好几股交错显露出一个像爱心一样的形状。
燕宁晚上寒气重,打了个哆嗦,祈澄离开阳台又缩回被子里了。
从不大的床上翻了个身,一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东西,伸手去够也没摸着,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抱着猫咪抱枕取暖,眯着眼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