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在裴予宴面前,简直是智商掉线的状态吧,欲哭无泪的祈澄装作一脸淡定的模样一溜烟跑到阳台上蹲下身子拿铲子把种子埋好。
阳台和祈澄的房间是相通的,裴予宴不紧不慢跟着步子,敲了敲房门出声询问:“那我进来了。”
“好,你随意。”祈澄没抬眼皮,埋头做着沥土浇水的步骤。
裴予宴长腿伸在桌前都有些局促,展开桌面上最上面的画轴,修复后的原貌才得以揭开。
他没见过原画,却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副修复作品不仅继承到了原画作画者想表达的意图,尽可能真实再现原封原貌和历史上的遗珠,同时也极具祈澄浓厚的个人色彩,这也就是所谓文物修复师看的出来上一个修复师道行如何的原因了。
他对祈澄从来就没有失望过,倒是她,一次次给着自己惊喜。
看布局这是个家庭住房,裴予宴站起身随意转着:“你和你父母一起住吗?”
祈澄答道:“没...我一个人在离工作地方近的小区买了套房住着。这边是我爸妈的房子,今天回来吃饭,就恰好待在这里一段时间。”
裴予宴还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睨过一张小小的床铺,粉色的衣柜,还有可能是她高中时候贴上去的艺术海报和作品。床头柜上放着几个小相框,有她和她父母的合照,还有一张她小时候单独的艺术照。
照片上的女孩儿扎着双马尾,垂在脑后,着一身蓬蓬裙,脸庞白皙莹然,眸子纯净无暇,像一个空灵的瓷娃娃。
祈澄见他仔细打量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又羞又躁,正好浇完了水,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跟前扶额:“三哥,我的种植工作做好了,要不然我们先去客厅吧。”
趁着裴予宴扭过头来的时机,祈澄夺过相框把面反了过去,推握着他的小臂,手感带着些硬度,极速逃离现场。
裴予宴又看着阳台上的花盆还没搬上去,好笑道:“花盆不搬了?”
祈澄:“......”
裴予宴径直朝着阳台走过去:“我来帮你搬上去吧。”
说罢也不嫌弃上面还带着泥土,祈澄深感有矿的可怕,穿着DG的大佬在这里做着搬花盆工作,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好意思让裴予宴给她出苦力,祈澄也跟着到阳台把老祈的发财树挪了挪,留出空位置。
阳台不大,洗衣机和那一刻硕大的发财树占据了一半的面积,况且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算小,随着洗衣机轰隆隆的声音,之间的衣物也厮磨着。
裴予宴把水仙花花盆摆正,出声询问:“我待在这里吃饭,会不会打搅到伯父伯母?”
“我爸去下象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至于我妈,她对她那舞蹈队的事情特别上心...”说着说着,祈澄停下交待缘由的话语,怎么感觉自己刚才越描越黑,像是找了个好时机让两人有二人空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