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要现在查。”刘叔的话语掷地有声,不怒自威,“老炮儿”的本色展露无疑。
胖子拦不住,打开门的瞬间和门后的人示意了眼神,忙不迭地殷勤跑去倒水:“刘叔,您喝,休息好了再查看。”
混道上的人都明白,话不能乱说,水也不能乱喝,胖子眼瞧着刘叔喝下掺药的水,不由得露出狠戾的一面,结果下一秒刘叔就把嘴里的水一吐,甩在桌上上水杯因晃动溢了些出来。
“这么烫的水,你们是不是不想住了?”
胖子赔罪道:“我再给你您换一杯冷水。”
祈澈还没把绳子磨断,就被三五个壮汉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扫视了一周,看着像是装东西的仓库,众多的盒子堆在他的面前,高度几近没过了头顶,只要不往里面走,根本注意不到有人。
现在他被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旁边没人看管,看着上面放货的架子,祈澈心生一计,站起身子往架子上一靠然后迅速撤退,大量的冒用保健品瓶子倒地,五颜六色的药丸撒出来,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趁着他离开的功夫,刘叔开始在客厅和周边转,这一声动静引起了他的怀疑,走到房间前敲了敲门侧耳听着,光头好巧不巧走过来阻止道:“估计是里面的架子倒了,没什么。”
刘叔握住门把手:“你们的货都在里边儿吧,架子倒了,货不要紧吗还是推门看看吧。”
光头知道事情瞒不住,突然间刚才的壮汉全都冲了出来,刘叔大喊一声:“在这。”
孙逸杰和几个民警听到暗号后将门撞开,迅速控制了守门的几个,胖子和光头眼见不妙,拔腿冲到阳台上,二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后面又是一块草坪,一咬牙两人匍匐着跳了下去,滚了几圈就准备冲出包围圈。
裴予宴在混乱时期用回形针撬开仓库的锁,孙逸杰看到后不由得吐槽道:“哥,您这是以前当过贼啊?手法这么熟练。”
裴予宴收起回形针,睨了他一眼:“祖传三代的手艺不能丢。”
“真的啊?”孙逸杰看着裴予宴长大的,此刻露出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神情。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假的。”
但这开锁匠的活儿的确是传下来的,裴老爷子年轻时五花八门的工都打过,锁匠只是其中之一,裴予宴也偷师学艺学得这些胡同里的杂七杂八来。
祈澈看着裴予宴进来救他,惊讶了一会儿,直到孙逸杰解开他身后的绳子,揭开胶条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孙逸杰耐心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小伙子,你很勇敢。”
祈澈这才停下了抽噎,破涕为笑:“姐夫你真好。”
姐夫?!
孙逸杰往后撤了一步,疯狂腹诽道:裴予宴啊,裴予宴啊,人家弟弟都叫你姐夫了,你还不承认!
裴予宴被这一句弄得心里有点暗爽,别扭地揉了揉祈澈的头:“说什么呢?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