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澄天生性子傲,平时和人相处礼貌谦和,但举手投足间总是被评价过于高冷,之前的室友对祈澄的总结是——“文物界的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么?
可是在裴予宴面前,她好像就是高冷不起来。
算是大型人设崩塌现场了。
荆然把卡宴调转头,往后打量着盯着手机笑容洋溢的祈澄:“师妹现在住在哪里?”
“锦园小区,谢谢了。”自始至终,祈澄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下一秒手不受控制地点进了裴予宴的朋友圈,寥寥几条,全是他和他的赛车的合照。没露正脸,黑白的图片里他靠在赛车上,保留了全身照的背影,看起来是标准的“酷盖”。
咦,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因为这些动态的发布时间都很凑巧,情人节、双十一、七夕,突然之间,祈澄觉得裴予宴绝对是自己朋友圈的一股泥石流。在上述这些被喂狗粮的日子里,裴三哥摸着他的“赛车女朋友”来了张亲密合照,玩儿的自得其乐。
这种人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该不会天天吃赛车的醋吧?
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祈澄自认是单身了太久,看见身边的朋友都能想象到他们成双成对的情形。
收起手机,车内安静得只听得见雨刷器的声音,一扬一落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雨水歪曲的痕迹。淅淅沥沥的雨水不停,凉意逐渐弥漫在整个燕宁。
荆然尝试着开口道:“师妹,其实我和邵丽早就分手了。之前的过往纠纷没必要死抓着不放,我还是希望以后咱们能做朋友。”
想到邵丽也真是识人不明,一心一意帮着荆然的事业,为此还夺走了自己的修复成果。况且荆然的家庭条件不好,大学时期的传闻说他父亲是个赌徒,赔完了家里的钱就去做犯法的事情,最后锒铛入狱。母亲承受不了周围的非议和压力被逼成了精神病,实在令人唏嘘。所以邵丽对荆然在钱财上也多加补助,镇压了很多荆然的身世传闻。
荆然蹙着眉头,语气激动:“她对我的掌控欲太强了,每一天,不管什么时间,不管我在哪儿,只要她打电话发消息,我就得去陪她,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主动和她提了分手。”
邵丽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公主模样,恨不得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不用想也知道,她对荆然的掌控欲只会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