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峻这才回过神来,眨眨眼睛,扶着桌子缓缓起身,看着程星严肃地问道:“你听没听过一首诗,叫《静夜思》?”
“静夜思?”程星听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你念一句,我看看能不能接上。”
司峻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的竟然和程星刚刚那番傲娇的范儿挺像,“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程星眼睛一亮,立马抢答,“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原来这首诗叫静夜思啊,我会我会,这个我学过!”
他其实有点很多中州学子都有的毛病,那就是不记诗名。
记得曾有一次考试,让默写《竹里馆》,结果他就没写出来,后来讲评的时候,特么才知道原来那首诗他会啊!
这分扣得冤不冤枉!冤死了好吗!
“这首诗张新语那孙子也给盗用了吗!这家伙是真不要逼脸啊!”国民度这么高的一首诗竟然被盗用了,程星简直火冒三丈。
还以为李峻是听到从庐江那边传来的呢,紧忙拉着他把张新语道貌岸然的真面目批判了一遍。
司峻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想到李夫人常常念的这首《静夜思》,没想到林姑娘他们竟然是中州人。
这中州到底在哪里啊?这么多年每次问起李夫人,她都顾左右而言其他,只说是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既然这样的话,他到时真的要考虑一下想办法带他们去皇宫里看看。
李夫人这些年身体愈发不好了,让她见见同乡人,好歹能有些慰藉。
隔日,一早林真就带着刘楠去敲门,却突然发现这人好像对他们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她也懒得深究,彼此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因为两人带伤,再加上刘楠不擅长骑马,三人就一起坐在马车里,程星则是一有机会就去外面感受风与大自然,让他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根本不用想。
昨天对他们还很疏离客气的人这会却突然开口道歉。
“林姑娘,实在抱歉,昨日在下无意中伤了你。”
林真看了看自己裹着夹板的手腕,幸好是左手,如果是右手就太耽误事了,不过就算这样,起码也要三个月才能好全。
“没事,你也是无意的。”这能找谁说理去,要不是她手欠,也不会出这事。
司峻听她这么说更愧疚了,“那个,等到了广陵,你们可以把我送去杨家别院,那里有上好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