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田芜一应声举起最近稍微能动弹的绷带手。
杨言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身。
怎么这么可爱。
无论他看了多少次田芜一装乖卖萌的样子,都还是有被她可爱到。
“杨言。”好久之后田芜一的声音又在病房里响起,“我觉得你最近变凶了。”
还是没反应。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会回应我的,这就是时暖说的冷却期吗?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就这样了。”田芜一快速扫了杨言一眼,他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脑屏幕。
继续说,“你一定是觉得我太麻烦了,我老给你惹事,现在还害你赔这么多钱。”
过了好久,杨言才忙活完手边的事情,把电脑一扣。
默默地去洗漱,也不和田芜一说话。
田芜一自讨没趣,没好气地把灯关上,也不管杨言能不能看清,赌气似的把脸蒙住准备睡觉。
没一会儿,田芜一就听见杨言洗漱完出来的声音。
没过多久杨言上了床,田芜一的被子被掀开。
他冰凉的手钳制住田芜一,“我看你最近是欠收拾了是不是。”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杨言就低头吻住了田芜一。
这个距离,田芜一甚至能触得到他的眉,或隐或现。
夜色还长,皎皎月色洒进床边,明灭可见。
杨言最近连续好几天没碰过田芜一了,一是顾忌到田芜一胳膊和腿上都有伤,二是考虑到在医院。
他最近每晚都睡沙发,连抱都不敢抱田芜一,就怕擦枪走火。
她倒好,吃得饱睡得死。
她伤要是再不养好,杨言也快抑郁了。
毕竟是在病房,杨言也不敢太过放肆,结束完抱着田芜一去浴室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胳膊的绷带隐隐有些裂开。
“杨言,”不知道为什么,田芜一的泪就突然涌了出来,“我都这样了你还对我这样!”
黑暗中,他们只能看得见彼此的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神态。
她甚至能感受到杨言喘息的声音。
满地沉寂,只有田芜一细微的啜泣声。
好久之后才听到杨言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