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府学都配置了,一名教授,四名训导,教授为正七品和县令同级,训导为从八品。
再配置讲师若干,讲师的数量不固定,有些讲师的身份是举人,有无心接着科举的举人,每月只需过来府学上一两回课就可以赚不少的银两补贴家用。
举人已经可以做官,但都是从最末等开始熬起,迷恋官场又无望再进一步的,自然就投身名利场。
也有些适应不来官场沉浮的,只想要靠着举人的身份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这种比较少。
还有一些举人讲师是有心接着考的,只是在这挂个名儿,一年只讲一两次课。
更多的讲师是经验老道的秀才,他们或许全部的考试下来与学子们没有什么太大差距,但是单论某一本书一门课的话,他们的见解老道,是新入学的学子所没办法比的,同样的秀才身份,他们当单门科目的老师,倒也不为过。
有时候运气好,撞上大运,会遇上大佬临时讲学。
这些年官府鼓励考生上官学,官员大儒们自然积极响应,有时候哪个退休的老官员或者云游的大儒经过某地,可能会兴致一来,给官学的学子们上一堂课,可以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因为是临时的,又不知道大佬们什么时候有兴致,好些人等听到消息,大佬就已经离开了。
府学也并没有很严格的作息规定,基本上上午有课,下午自习,有很大的自由度,且府学每年开的课基本上一样,若是哪个生员已经听过,可以不来,自己在屋里或者回家复习也是可以的。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宽松的环境就能放飞自我,比较不现实,毕竟大家都是童生考试里的佼佼者,这时候考取功名的诱惑那么大,若是无心于此,在家躺平就好了,很不必过来,会过来的,都是卯足了劲要一飞冲天的,大家都会自觉。
再说还有可怕的月考,岁考,各种考试等着呢。
若是排名降下去,丢不丢人的另说,廪生的资格可能会被努力的人抢走,而附生则有可能会直接被退学。
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地学习,万万没有松懈的。
府学只要求了他们在一定的期限内去报道,并没有像现代一样同一天报道,因为很多学子来自于不同县甚至是很偏远的村庄,路上遇到点什么情况就可能晚个三五天,哪里可能大家同一天到的。
只等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会聚集所有的学子,举行开学典礼。
姜榆他们二人报道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跟他们同一批的同窗已经有三四个入住了,入学的手续办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