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大商人赚很多很多银两不给他爹花,他爹估计也是气得慌,但要是自己考取了比他还高的功名,叫他可望不可及,那才是真的把他的臭嘴脸狠狠扒下来踩在脚底下。
回去好声好气地劝了蒋氏,蒋氏这些年是又当爹又当妈,初初只是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时间喂了狗伤心了一阵,现在缓过来,只觉得自家这官人这是被自己养得有些不知世故了。
他这些年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住自己的,自从他们成亲以后他每天只关在书房里读书,自己什么都给他准备得好好的,如此只当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反正上头几个儿子年纪都大了,又都有家有室,很不必自己再操心,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自己只带着五郎就行,至于谁离开这个家,自然不是她了,就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成亲时的陪嫁,哪朝哪代有那等子和离还不归还人女方嫁妆的道理。
如此,她只带着儿子接着清点着她的黄白之物过活,那老东西只带着他那新的娘子喝仙露过去就好了。
如今听了五郎说他要好好读书,这原本是她多年的期盼,如今儿子终于迷途知返了,却是因为他那个老子太气人才如此,这些年她也不是没看出来五郎对经商的喜爱,心里对那老东西越发恨了。
钱秀才也考虑过,和离之后,他该怎么是过活,他一成亲就没担心过这些问题,那些秀才日常能做的,给童生做保,让别人把地记在他名下,这些他当时都不屑一顾。
只是如今该考虑起来了,他心里对这些不当回事,只觉得凭着自己的身份,怎么会赚不到这些黄白之物,实在不行,他也学了隔壁姜秀才,当个夫子,他当年考上秀才的实力可比姜秀才好多了,姜秀才做得,他如何就做不得了。
蒋氏同意和离提的条件是带走五郎,钱秀才马上就同意了,那个孽障,一个比他四个哥哥加起来还能惹祸,这几年更是在县试给他丢尽了人,去整天囔囔着要去经那劳什子商,不跟他倒省了他的心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钱秀才早早去办了和离手续。
只是一和离完,他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是他当初考虑不周了,当初没考虑过以后他和苓娘住哪,和离后蒋氏把她的嫁妆都收走,他基本就是净身出户,还是蒋氏没有赶尽杀绝,把他的衣服让他带走了。
但是钱他真的没有,他一直觉得这些是俗物,污了他的眼睛,每次都是蒋氏给他准备得好好的,所以他没有什么私房钱,如今倒好,没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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