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以为是鲁比拍卖场的嘈杂声音,打扰了眼前的男人。
可封溟爵却突然笑了,薄唇轻勾,妖异得宛如盛开在地狱尽头的曼珠沙华。
月七瞬间如置冰窖,默不敢语。
上一次这男人这么笑的时候封家六伯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尸首都没找全!
封溟爵看向他,声音淡漠,却噙着狠戾。
“你该死……”
男人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高大欣长的身形站立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暗黄色的水晶灯光落下,空气有些凝滞,高脚杯里的红酒渍不经意晃了晃。
月七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上,恭敬地俯下身子,左手示意性地指路。
“九爷,这边。”
封溟爵看都没看他一眼,偏过头便走去了相反的方向。
“蛤??”
“九爷那不是去拍卖会的路……”
但下一秒,月七连忙噤了声。
封溟爵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男人眼底的戾气和浓重的夜色融合的近乎完美,绝美的脸上染着病态的苍白。
一瞬间,月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连人带魂螺旋升天了,识相地匿了声跟在封溟爵身后。
幽深的地下通道——
长久不通风,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月七一愣,这……这是关押存放拍卖品的地方?
封溟爵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站定,嫌恶地盯着墙角结网的蛛丝,眼神里满是阴鸷,示意月七把门打开。
这个位置?!
上面是九爷的房间!
哪个该死的这么不长狗眼,九爷房间下面也敢踏马放这种晦气的东西。
月七不敢怠慢,瞬间掏出枪。砰一声门锁顿时火星四射,应着枪声直直地掉落到地面。
铁门缓缓开了,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诡异声音,墙角的蛛丝也不知何时断裂开来。
刺耳的枪响吓了笼内的女孩一激灵。
夜夭夭一双猫眸猛地睁开,不安的四处扫动着。
只可惜金丝笼半边覆了层华贵的红色绒布,密不透风。
夜夭夭看不到金丝笼外的情况。
片刻,一束清冷的月光毫无征兆的照进了笼内,刺的夜夭夭眼睛生疼,瞬间有些失神。
光!她多久没有看到光了?
眸中的不适感缓缓消散而去。
夜夭夭视线慢慢复明,红绒笼布不知何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缓缓揭开。
女孩浑身紧绷,强烈的危险预感伴随着阵阵杀意铺天盖地般袭来。
几乎在男人手掌靠近地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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