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福宁宫杨嬷嬷来了。”就在这里,门口小内侍进来禀报道。
“杨嬷嬷来了?快请她进来。”一听是福宁宫的人,元瑜自是不好怠慢,忙又返身坐了下来。
“老妪给圣上请安了。”片刻后,杨嬷嬷走进来施礼道。
“杨嬷嬷,免礼。是阿娘要话要吩咐吗?”元瑜抬抬手道。
“回圣上,太后让老妪给圣上带两句话。头一句说的是,请圣上不可让德妃搬入宜春宫。”杨嬷嬷起身回道。
元瑜听得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着道:“阿娘这是与朕想到一处了,朕已让德妃搬去漪兰宫了。”
“圣上圣明。还有一句,太后说了,圣上以后不可独宠德妃,尤其是近期,不得与德妃表现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杨嬷嬷又道。
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元瑜听得脸上一阵尴尬,这话的确是自己那做太后的亲娘能说出来的,可是怎么办?如今他一心只想着与那小丫头时时刻刻黏糊在一处,就在刚才,他还正准备出发前去清思宫与她腻腻歪歪一番呢?
“圣上,太后还说了,来日方长,请圣上忍得一时,以后才会有大把黏糊腻歪的日子可以过。”杨嬷嬷瞧着皇帝的脸色,适时又添上了一句。
“朕晓得了,你回去转告太后,朕自有分寸,不会叫旁人如了意的。”元瑜只好挥挥手对杨嬷嬷道。
杨嬷嬷听得松了一口气,又躬身一礼后,才告退出了门。
杨嬷嬷离去之后,元瑜坐在案前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没去清思宫,而是伸手按了下御案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封密奏来。密奏是陈州新任通判写的,里面的内容是密报陈州知州涉嫌与户部一干人等相互勾结,私吞地方赋税,隐匿秋粮,更兼巧立名目,向地方征收额外税款等事。而如今执掌户部的,名唤江兆云,正是赵太师的门生。
“卢盛,宣郭御史进见。”元瑜朝殿外吩咐了一声。
……
两日之后,郭小满正式从清思宫迁到了漪兰宫。这漪兰宫虽不如宜春宫那般气派精致,内里却是别有乾坤。里面亭台轩榭,皆是古法古风,拙朴自然。更有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郭小满一走进去,便就喜欢上里面这幽静又不失妙趣的景致。
这一日清晨,郭小满早早起了身,用过早膳后,她就坐在了后苑湖边的一处曲廊里,手里执着根钓竿,脚边还放着一只鱼篓。原来她闲来无事,又见着这湖里鱼儿不时跳起,一时就生了兴趣来,叫阿茉取了钓竿渔具,她坐在这处学起垂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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