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炼丹宗的人嫌他们哭天喊地得太吵,直接用一炉丹药将他们全都毒哑了。
时间仿佛被拉了快进,时烟看看这些她曾经帮助过,最后却背叛她的人被困在这个阵法里,一日复一日地被抽取着身体里的灵力,变得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原本的宗门也日益衰落,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在命牌即将被修补完成的前夕,已经成为新一任剑圣的少年突然牵着一个女孩来到了秘境里。
“小师叔,”女孩看着漂浮在空中,被层层阵法保护的命牌,转头问少年,“这就是恩人的命牌吗?”
少年点点头。
女孩高兴地将手里的纸折金元宝放在了命牌的下方,然后小声地说:“恩人,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们那些靠近虫潮的村庄早就被毁啦,我运气好,活了下来,小师叔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你啦。”
“小师叔说,你不能在修仙界再活过来了,但是你会在另一个世界里重生。”小女孩继续说,“虽然我还听不懂,但阿娘告诉我,金元宝能够让人下一辈子平安圆满,我也折了一个给你,希望恩人在另一个世界里大富大贵,有好多喜爱你的人,还要有很多朋友,还要……还要开心!”
她最后站起身来,走到少年的旁边,晃晃少年的手,天真地问他:“小师叔,我的愿望都会成真吗?”
“会的,”少年坚定地说,“因为她值得。”
在少年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命牌修补完成,时烟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被不由自主地吸进了命牌里。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双眼虽然依旧模糊,但耳边管家的哭声却非常清晰。
“呜呜呜小主人呜呜呜,你不要死呜呜……”
“她还没死呢,”闫三景不耐烦地挥开直往时烟身上蹭的圆球管家,已经有些后悔把它捡回来了,对着躺在修复舱里的时烟说,“醒了就把眼睛睁开看看瞎没瞎,告诉我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
时烟半睁着眼睛,看清了旁边一脸疲惫的闫三景,想了想回答他说:“我全身都疼。”
“你活该。”闫三景说。
时烟转了转眼睛,没在乎闫三景的话,继续问:“贺轶呢?”
“他把你抱过来之后就晕倒了,现在在另外一个房间的修复舱里躺着,还没醒。”闫三景双手插兜,对着时烟说,“你知道你们两个刚过来的时候,就像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吗?你们两个蠢货差一点就死了,知道吗?你们两个居然敢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去杀虫母,你们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吗?不对,你们两个人的脑子是两块生了锈的铁,不然怎么敢这么耗费自己的精神力,生怕自己的脑子不爆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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