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乔曼立刻拒绝,“你爸明天还有工作,凌晨起来就要走,咱们根本来不及呀。”
“可是妈妈,我会冻死的。”自立可怜巴巴的钻进了胡杨怀里,被胡杨嫌弃的一把推出来,只好抱着小鱼儿互相瑟瑟发抖。
乔曼笑着从后备箱拿出一叠厚厚的被子,这是她从家里找到的最大的被子了。
“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四个坐在后面,裹着被子不就不冷了?”
本来想着晚上回来的太晚,要是太冷了就给裹上,没想到车窗还漏风。
与此同时,秦见洲在车上找了个纸团儿,揉了揉塞住了车窗上的那个洞,这才继续启程。
往家走的一路上,自立就一直在看着坐在前面开车的爸爸。
看他宽阔挺拔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感慨。
要换成他爸,不,前父,早就让他妈去坐在风口堵着洞了。
现在的爸爸可真好,给他们遮风挡雨不说,对妈妈也好。
自立头一歪,钻进妈妈怀里眯着眼睛睡觉去了。
前面秦见洲开着车,后面乔曼跟几个孩子紧紧的团在一起取暖。
几个小时一晃而过,终于到家了。
乔曼第一时间轰着几个孩子去洗热水澡,然后简单的做了个热汤面。
洗完澡,火炕升起来,暖呼呼的吃着热汤面,还有用酱油炒过的,隔壁张嫂子亲自晒得萝卜干。
那股子钻进骨头里的寒意,终于给驱散了。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药,别回头再感冒了。”乔曼坐在火炕上,抱着趴在她身上撕都撕不开的忍冬,转头就问秦见洲。
喝一口热汤,秦见洲才说,“不用,我身体很好。”
话音刚落,迷迷糊糊的听见一声“妈妈”。
乔曼立刻转头,把忍冬竖着放到面前,不敢置信道:“你刚才叫我啥?”
“妈妈!”
忍冬第一次口齿清晰,声声叫着的,是“妈妈”。
……
十二月刚过,日历翻了一年,年味儿就开始浓烈起来啦,这是进腊月了。
腊月头一天,夜里突然降温,下了厚厚的一场雪,一觉起来入眼可见的世界都是雪白色,把几个孩子高兴疯了。
好吧,这是真正的北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