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没将她当人看,只是把她当做了一块破布,随意玩弄,随意践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云汐觉得末日好像要来临的时候,他才放过了她。
一片朦胧中,她脑海里最深刻的念头就是吃药。
对,吃药!
眼睁睁看着孩子从身上留下来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我觉得我没资格生下战先生的孩子,求求您赏我一粒事后药吧。”
战司寒刚消散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冒了出来。
又是药!!
怀上他的孩子,对她而言就那么难以忍受么?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药的,私生子也是子,放心,我不会像扔那个野种那样将他扔去孤儿院的。”
云汐虚弱道:“何苦呢?你如果要折磨我,直接命人挖了我的子宫就行了,他日我怀孕,说不定是陆先生的,到时候又得劳烦你用脚踹了,你不嫌脏……”
战司寒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问:“你跟姓陆的发生了关系?”
云汐唇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信不信我如果再怀孕,做亲子鉴定的时候结果仍旧不是你的种?战司寒,我都替你感到悲哀,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染绿发,我要是你,就……”
战司寒的手腕猛地用力,直接掐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看来你是不想见你女儿了,阿俊,将那野种扔回孤儿院。”
云汐的脸色豁然一变,死灰般的眸子里蕴出疼痛的光。
“我怀,你要我怀我就怀,求求你让我见乐乐一面。”
战司寒冷哼了一声。
果然,只要一搬出那个孽障,她就会乖乖听话。
他不知道的是,往后余生每每想起自己曾经所做的,一颗心都犹如在油锅里翻滚。
他时时刻刻都在痛着,一痛,就是好几十年。
……
战家公馆……
阿生跪在门口,后背鲜血淋漓。
他刚受了五十棍的杖刑,如今被罚在雪地里跪一晚。
这已经是战爷手下留情了,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没了命。
远处开过来一辆轿车,停靠后,乐乐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看到阿生浑身是血的跪在雪地里,她哭着跑了过去。
阿生看着满脸泪水钻进自己怀里的小丫头,蹙了蹙眉。
“乐,乐乐,你妈妈没去找你么?”
乐乐没回应,趴在他怀里呜呜的哭着。
这世上除了妈妈,就只有阿生叔叔对她最好了。
阿生红着眼眶看着孩子,他受战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唯有给他的女儿片刻温暖,以后真相大白时,战爷才不至于那么痛,那么苦。
“乐乐不哭,叔叔不疼的。”
乐乐哭得更凶了,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侧颈内,滚烫的泪水像是要灼伤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