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轻松的话还没说完,她便觉腰身一紧,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
不同于方才的小心谨慎,这一次的力度几欲将她柔入骨血。
“蕊蕊。”祁朔的声线沙哑得可怕。
“蕊蕊,蕊蕊.....”
埋在她脖颈处的低语难分难舍,又肝肠寸断。
突然一抹温热的湿润触感落到了她肩胛,奚蕊猝然怔住。
他……
通红的眼眶上卷长的睫毛抖动不止,好不容易忍下去的酸涩再次漫上鼻尖。
他这样的男子竟然……为她落了泪吗?
胸腔的轰鸣如雷贯耳,奚蕊只觉呼吸艰难,刚刚止住的泪花再次簌簌落下。
二人纷乱的心跳胶着缠绕,无声鸣奏着不可名状的乐曲。
过了许久,她终于抬起了手,手掌一下下顺着他弯下的脊梁,回应着他失而复得的声声耳语。
......
风声划过长夜,翩翩起舞的落叶像是在共舞劫后余生。
“他......叫什么名字?”
视线落到祁朔另一只手臂抱着的小团子,奚蕊双手撑在他胸口哑声问。
祁朔直起腰身,将他抱低了些,手掌摩挲过她未干涸的泪痕:“他叫祁韧。”
“韧?”她疑惑抬眸。
他轻嗯了声,眼底仿佛揉碎了星光:“因为他的母亲很坚韧,如此努力地生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