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那些离奇行径的话。
“公爷,这事便让奴婢来吧。”
眼看着他要亲自去换小世子的床褥,文茵差点没能站稳,连忙上去便要帮忙。
可他的动作太快,不等自己走上前便已然将小世子剥了个精光。
“!”文茵几欲晕厥,立马拿着新的被褥披到孩子身上:“公爷,小世子不能受冻的......”
祁朔蹙眉:“屋内似乎并不冷。”
“......”
那是您不冷!
当然这话文茵还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小世子才不到半个月。”
祁朔若有所思半响,轻轻颔首:“嗯,知道了。”
文茵咬唇难言,也不知公爷究竟是为何突发奇想会让小世子到他身边来,如今这情形,总感觉还不如——
就在她思忖的当头,那本该熟睡的小祁韧突然哭了起来。
文茵一惊,刚想伸手去抱,却不想他忽然挣动,紧接着便顺着床榻边缘滑了下去。
“不......”
不等她接住,已然有一只大手拖住了婴儿软糯的身躯。
见他还在啼哭不止,祁朔紧拧着眉将小祁韧放到榻上。
拇指食指收拢,捏了捏他的脸。
“哇呜呜呜嗝——”
文茵:“?!”
救......
小祁韧突然止住了哭声,饱含水润的大眼睛睁开对上祁朔抿唇不语的面容。
祁朔:“......”
文茵心尖颤抖:“公爷,要不奴婢还是将小世子带到侧厢房吧。”
“不用。”祁朔只是停顿了一瞬,随即执起搭在一侧的小棉衣欲给小祁韧穿上。
“此物如何穿戴?”
文茵愣了愣:“这......需先将小世子的左胳膊放入其中.......”
......
大冬天的,看着眼前男子不算温柔的动作,文茵感觉同公爷说的每一句话后背便覆上一层冷汗。
嘶......这该不会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折磨小世子吧。
思及此,文茵只觉背后一阵森寒。
“锦和楼的新缎是什么?”
男子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她蓦地一抖:“是......是......如今刚过战时,当初夫人......将用得上的物什都运往前线了,也包括当时能裁剪以作纱布止血的段匹,所以现在应该是没有新缎的......”
提到奚蕊,文茵多看了他一眼,好在他并未有何异样。
听言,祁朔沉吟半响,又将视线投到不远处依旧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搂抱着小祁韧的手掌收紧,他的眉梢染起柔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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