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庭亦回视着她,脖子上的把把利刃冰凉地贴紧皮肤。
他还是浅笑着,可拢在袖中的手掌早已悄然收拢。
他想自己应该是疯了。
二人隔空的视线交织落入萧凌眼中就像是无声又挑衅的默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对自己的虚与委蛇全部是因为旁的男人!
得到这一认知,萧凌几乎无法再思索分毫。
“给我拿下!”
眼尾瞬间赤红,他怒喝一声,得令的侍从一把踹向季北庭的小腿。
“不......”
江予沐倏得瞪大双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男子单膝跪地的模样,泪珠瞬间落下,又滴落到萧凌桎梏她的手背。
萧凌只觉自己被灼烧得完完全全,胸腔的愤怒几欲将他撕裂。
他喉头发紧将她扯到自己眼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这就心疼了?”
语落,他执起落在一侧的长剑,单手向侧一送,便听到闷哼一声,那剑直直穿刺过季北庭撑地的手掌。
“他用这只手碰过你?你们到哪一步了?做过吗?做了几次?”
“不......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她疯狂地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涌出,“是我......都是我一人所为!”
“没有关系?”他嗤笑,感受到手背润湿的泪水,心底烦躁更甚,忽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如何证明没有关系?”
她吃痛蹙眉,刚想躲开,忽地腰际被他扣住压上,快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在他面前。”
“取悦我。”
江予沐骤然睁大双眼,甚至都忘了呼吸。
她的犹疑令他愈发不悦,萧凌将她的下巴几欲捏碎,咬牙切齿:“怎么?不敢吗?”
“小爷我曾以为萧世子是个隐忍待发的乱世枭雄,只不过我们立场不同,奉主相异,但到底是可博弈一战之人。”
季北庭垂眸一把拔出刺穿掌心的利剑,成片的血迹浸染了整个手掌,他的脸白了许多,却还是笑得从容。
“却不曾料,如今看来也只是个易怒狂躁的无脑蠢货。”
“你——”
“啧,小爷不过利用这个女人罢了,可没什么兴致瞧你们活春宫,倒是你,确定要放着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敌军’内应,去纠结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
萧凌气笑了,蓦地直起身:“你以为你还能走?”
季北庭挑眉,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并渗出丝丝血迹:“你以为我有多少种自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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