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蕊眨眨眼,又她继续说:“我从未见过他对哪一位女子这般上心过。”
“南平郡主也没有吗?”
奚蕊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她便后悔了。
林知眠瞧着她略显局促的脸色,忽而掩唇轻笑:“你觉得呢?”
奚蕊:“.…..”
见她不语,林知眠执起铰刀剪了眼前花草丛中的几簇枯枝,也未直面回答:“听说你也在国公府种了许多花草?”
奚蕊有些窘迫:“咳,不过是我心血来潮,比不得知眠姐精通技艺。”
“我也没有精通技艺。”
“只不过是想着,将这长秋宫摆置地悦目娱心,若陛下前来能得一份安宁,便是足够。”
林知眠放下铰刀,对上身旁女子迷茫的眸,极尽温和:“而蕊蕊既能在府中种花栽树,想必也是同我所想相差无几。”
“蕊蕊是将玄羿当做自己的夫君来看,也是想让彼此身心俱悦,不是吗?”
“知眠姐……”
见她面有动容,林知眠执起她的手,浅笑:“我是想说,若有什么事,询听旁人,不如直接问他。”
“毕竟,你们二人夫妻一体。”
……
*
宁华宫。
朴素青灯之下,一身着素裳的女子身上未佩戴任何饰物立于佛前,缭绕佛香氤氲了整座宫殿。
江予沐跟着跪坐在女子身后蒲团之上,额间已然冒出了细汗。
“你心不静。”庄肃的女声骤然响起。
“太后恕罪,妾身……”江予沐执帕轻拭了额角汗珠。
“你走罢,下次若还这般,便不必来了。” 太后横过来的凌厉眼神,使得她脸色又白了几分。
江予沐咬咬牙,在春月的帮扶下站了起来,又福身:“妾身告退。”
......
直到脚步踏过了宁华宫的门槛,江予沐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太后娘娘当真是太不顾及世子妃的身子了,本就怀着身孕还这般……”
“慎言。”春月义愤填膺地说着,却被江予沐打断了话头。
她叹了口气,转眸瞧了眼身后,确认没人才放下心来。
太后虽清心礼佛不问世事,但她对待家族小辈却极为严苛。
以前同萧凌一道来她还会缓和些态度,若是自己一人,便容易被磋磨。
以后定要寻些理由少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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