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婕妤左右看了眼两人,咬咬唇,眼睫闪动:“......臣妾倒觉得贵妃娘娘是有自己的考量。”
“考量个屁!”
“娘娘慎言——”宸妃身后的婢女大惊失色连忙出口制止。
意识到自己许是言语过激,宸妃胸口起伏两下,又心虚地瞥了眼四周。
容婕妤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僖昭仪见惯不惯地给她斟了杯茶,眉眼含笑:“犹记得宸妃姐姐刚入东宫时最是不屑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宸妃武将世家出身,自幼舞刀弄枪惯了,十分看不起京都贵女日日打扮地一套。
却不想经年混迹在后宫一众女人之中,倒让她日渐沉迷于其中,只是那暴躁性子却没怎么变。
宸妃听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执起茶盏颇有些不自在。
其实昨日她便去过长秋宫找林知眠呜呼哀哉了一番,后来也不知怎得被说服了,晕晕乎乎地回了宫,回想起林知眠那套为陛下分忧之言论,竟还觉得有些道理。
可今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例银还是没有!甚至还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要将节省之事发扬光大——
是以,才有了方才的一番抱怨之词。
只不过宫里头除了娴贵妃就她们三名嫔妃,皇上又甚少出入后宫,大家十分清闲,何尝不知自己昨日的一番事迹?
思及此,宸妃清了两声嗓子压下窘迫,正色道:“好了好了,本宫只是玩笑话不作真,贵妃娘娘定是有她的考量。”
僖昭仪:“......”
容婕妤:“......”
......
本以为是有人要对林知眠不利,却没想到之后是这样的发展,奚蕊站在原地有片刻无言。
待到她们又去谈论其他事情便转身离了那假山,继续朝长秋宫走去。
不过没想到陛下的后宫竟只有这样几位妃嫔,还性子如此洒脱,倒是挺出人意料。
长秋宫。
午间小憩过后的林知眠正在宫苑中修剪花枝,听到奚蕊前来的消息后放下了手头物什,经一旁宫人准备的温水净了手才向前殿走去。
“臣妇见过娴贵妃娘娘。”
“免礼。”林知眠上前扶起她,又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只有你我二人,蕊蕊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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