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越抹越黑。
她眼一闭:“除......除非你带我去。”
语落,却许久未得到回应。
祁朔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眉梢上挑,未久,终于出声:“也不是不行。”
......
虽说对这围猎一事奚蕊十分兴奋,但到底顾虑着自己身上这身衣物价值不菲,便想用碎银去换老板娘的粗布麻衣。
却不曾想这念头刚出老板娘便送来了一大堆衣衫,并不要她一分一毫。
奚蕊只当是祁朔又将人吓着了,遂解释道:“这银子你们还是得拿着,总不能白拿了衣衫。”
老板娘连连摆手:“公子先前付的包下客栈的房费早就绰绰有余。”
包下客栈?房费?
她眯了眼,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接着又听老板娘继续道:“公子出手这般大方,一给就是一片金叶子,我们这等平民百姓就是做上一辈子工也难得一见啊!”
一语落,奚蕊执着碎银的手微微颤抖。
一、片、金、叶、子?
“所以夫人可千万莫要和奴家客气,若还有需要只管使唤便是。”
后面的话她已然听不太清,勉强着应了几声:“我......我知道了,这些已经足够。”
待老板娘走后奚蕊才逐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旁云淡风轻低头品茗的男子,颇有些心痛难耐。
肉痛,现在就是十分肉痛。
先前没说国公府的就是她的便罢了,现在她已然将这些视为了她与他的共同财富,即便是知道这一片金叶子于国公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她也觉得十分心疼。
“夫君出手可真大方。”
“嗯?”祁朔疑惑转头。
她撅着嘴抖了抖手上衣物:“这不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简直是对那一片金叶子的侮辱!”
“......”
*
奚蕊换上了一件翠色的粗布麻衣,又将满头青丝编成了一股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身后,淡粉色面纱覆面,便算是收整完毕。
她被祁朔拦腰抱着放到了马鞍之前,健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环在胸口。
奚蕊稍稍向后转头,见着男子紧绷的下颚,顿觉兴奋之余又十分心安。
昨夜祁朔骑马带她时她意识不清,只觉得疾驰如风,并无其他。
而今日才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骑马。
忽而只听扬鞭一声,马蹄前扬,然后向前奔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奚蕊骤然抓紧了男子的手臂,却在下一瞬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低笑。
“害怕?”
男子低沉的哼笑引起胸腔震动,贴近奚蕊耳际,顿觉心跳如雷。
“才......才没有!”她梗着脖子反驳,可那抓紧他手臂的手指却收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