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许萤开车回家,老式居民楼里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今天同一栋楼里,又有人搬家。
狭窄的楼梯口空间不足,许萤进退两难,只得往拐角处的角落站着,等搬东西下楼的人先走。
那人抬着板子,弓着背,下楼梯时感觉背上的东西要滑下去,于是往上颠了颠,不巧的是,那块大木板的一角直接撞到许萤受伤的腰背上,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撑着墙一脸烦躁。
搬东西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许萤今天的脾气确实不太好,说话也冷冷的。
她拎着药,抬脚走上楼梯。
等到了家门口,她在包里摸钥匙,找遍了都没有看到。
更不巧的是,早在几天前,谢斯年就被委派去外地出差,现在家里根本没有人。
许萤觉得今天很不幸,她没忍住,烦躁地踢了踢门!
然后,对面的邻居突然开门了。
许萤不经意间抬眸望去,恰好和穿着睡衣的陈时礼撞了个正着。
两人大眼看小眼。
陈时礼搬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但他有意识跟许萤避开,就是为了不让她发现。
结果现在——
许萤也没想到原本不该在这的陈时礼,竟然会住在隔壁。
又是隔壁!
她现在心情很糟糕,随时可能殃及无辜,陈时礼跟她对视了几眼,抿唇,下一秒就想把门关上,假装没看到她,企图掩耳盗铃。
许萤咬咬牙,一把拉住门,冲他语气不善:“你躲什么躲?难不成我还要把你吃了?!”
陈时礼被吼得不该发言,原本关门的手老实地放在身侧:“……”
他俩现在,就像视频里的猫猫,一只对另一只疯狂输出。
凶完陈时礼,许萤扶着被撞得疼意难耐的腰背,脸色微白。
陈时礼瞧了,微微皱眉,有些紧张:“你怎么了?”
“疼。”许萤皱着一张脸。
男人瞧见她手中还拎着药,又看了眼对面紧闭的门,意识到许萤可能没钥匙,恰好谢斯年又不在家。
他说:“你要不进来坐会?”
*
年末年初是每个公司最忙的时候,谢斯年被上司派去出差,本来预计后天才能回南城,但他知道许萤今天要从德国回来,于是早早加班加时完成手中的工作,打算提前回来给许萤一个惊喜。
自从她昨年十二月初飞往意大利,到现在都一月中旬,一个多月没有见面,谢斯年很想她。
哪怕她在出差期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控制不住想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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