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礼回到家,许萤恰好和他们聊完,她抬头,看见男人放下挽起的袖子,那截紧实手臂上的青筋被尽数遮掩。
“人走了?”
“嗯。”
许萤有些意外,“他会听你的?”
“我把他揍了,然后打电话让医院把人拉走。”
“……”
陈时礼脸上干净,不像刚打完架的样子,没受一点伤,许鹿也太没用了吧?
许萤恶毒的想,在她看来,这俩人最好两败俱伤才对。
“阿萤,你盯着我干什么?”
许萤“啊”了声,掩藏自己的小心思,胡说八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受伤嘛。”
陈时礼不疑有他,双手拽着衣角,长臂一伸,拽下身上的衣服,任它从手臂上脱落。
他丢在一旁,大咧咧的站在许萤面前,薄薄的肌肉充斥着荷尔蒙气息,肌理分明,人鱼线延伸至长裤里。
男人指着胸口处的淤青,“你看,我挨了他一拳,我也受伤了。”
“……”
两人一坐一站,距离不远不近,许萤抬头望向他,视线扫过男人的胸口,“抹点药就好了。”
兴趣皱减、新鲜感褪去,许萤对他的感觉也就那样,不会再生出旖旎的想法,也不会再对他花心思。
陈时礼看她反应平平,想到医生的叮嘱,权当她这是怀孕后的正常表现。
他转身去拿医药箱,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然后蹲在许萤面前递给她,“阿萤,你替我擦好不好?”
“行吧,那你坐下。”BaN
“没事,就这样。”他屈膝蹲着,短发黑眸,俊拓的脸自带清冷气息,偏偏这副赤身的样子又平添几分野性。
陈时礼蹲着也就算了,长臂还搂抱着许萤的腰肢,这样衬得两人更加亲密。
这下不需要许萤仰头看他,她只需一个垂眸,便可像高高在上的仙子俯瞰凡尘的凡夫俗子。
不,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凡夫俗子,像陈时礼这样的人,表面是端正自持的谦谦君子,实则脱下那层伪善的皮后,是一头活生生的狼。
他年少时的性子,从来都没有消失,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许萤撇开视线不再看他,拿起医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淤痕上,将它抹平成薄薄的一层。
陈时礼只是把她搂抱着,也没有动手动脚,他的目光一寸寸流连在许萤脸上,大胆而炽热,眼神里仿佛有说不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