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萤把用完的医用棉丢进垃圾桶,闻言,漫不经心笑了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就想知道……”你的看法。
他说半句藏半句,倒不会让人有所察觉。
“你现在的生活环境不好。”话说到一半,谢斯年的眸色就已经暗下去,许萤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话锋一转,用轻快的语气笑说:“不过这并不代表以后。”
她安慰谢斯年:“我以前的生活环境比你更窒息,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谢斯年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眸色不再像刚刚那样黯淡。他盯着许萤,由衷地笑了笑,问道:“师母,你以前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
许萤扫了他一眼,似看穿又没看穿,“问这么多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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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转眼凛冬已过。今年是闰年,二月共有二十九天,这种每四年一次的盛况,同时也是陈时礼的生日。
他出生于2月29日,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陈时礼十八岁那年,许萤在寒山寺爬了数千阶石梯,才为他求得一珠佑平安的佛串。
这天下午,她早早离开公司,司机把她送到南财大,许萤拎着包去找陈时礼。
自从他们交往后,她到学校的次数明显提升,许萤轻车熟路来到办公室,正巧碰见他们开完组会。
王晓眼尖地瞧见她,挥了挥手,惊喜道:“师母!”
其他几人也顺势望去,个顶个的开心:“师母!”
许萤推开玻璃门走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显身材的冰蓝色旗袍,外搭一件长款风衣驱寒,婀娜娉婷,妩媚妖娆。
她笑着同陈时礼那四个活泼开朗的学生打招呼,“好久不见。”
“师母,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好看!”
“师母师母,你是因为今天要给陈导庆生,所以才打扮得这么隆重的吗?”
“我们导简直太幸福了,祝老师、师母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陈时礼亲收的这四个学生是真的青春活力,好听的话,漂亮的话,一股溜往外说,直把人哄得开心。
在此对比下,旁边的谢斯年就显得沉默寡言,他只敢趁大家都看着许萤时,才敢这般光明正大瞧她。
他看见许萤面带浅笑,神情鲜活,眉眼间皆是流转的风情,一瞥一回眸都像小钩子一样挠人心神。
他还看见陈时礼走向许萤,自然地揽着她的腰,注视她时,眸光温柔而亮。
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陈时礼替许萤拎包,对自己的五个学生说:“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们待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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