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萤有些吃不消,咬了咬他的肩膀,男人经常健身,薄薄的肌理刚刚好,不会太羸弱,也不会太过粗犷,撕咬的时候,齿下有着韧劲。
她挣脱陈时礼的手,忍不住抓了把他发软、发潮的黑发,然后往后扯,又凶又媚:“滚出去!”
要说他先前给她极差的体验感,那现在就好过头了。
陈时礼的掌心箍着她的腰肢,平时拿笔那教案的手,此刻却轻掐她腰间的软肉。
他吻住许萤的嘴,抡腰用力,最后那下钉得太深,让她恨不得扯掉他的头发。
狗东西!
牲口!
许萤在心里骂骂咧咧,直到后半夜,陈时礼把人捞起抱进浴室,替她清洗干净后,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冬日的南城不像其他时节,午后鲜少有暖阳的光晕,窗外雪花纷飞,携着风拍打窗户。
许萤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一摸,早就冷了,她扯唇冷冷的笑了笑,想到陈时礼那狗东西昨晚干的事,许萤就咬牙切齿。
卧室门被打开,男人穿戴整齐地走进来,暖色系的针织毛衣和长裤,衬得他干净俊拓,不像大学教授,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青葱感。
白天斯文正经,端着矜贵的君子做派,晚上就像牲口,许萤冷哼,不去看他。
陈时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她抚开颈前的长发,温声问:“阿萤,怎么了?”
“别碰我。”
“好,我不碰,快起来吃饭吧。”
“你去衣帽间给我拿套穿的,要吊带裙。”
她在家向来穿得舒心,也一直如此。
陈时礼点点头,起身去衣帽间,拿完衣服又折回来递给她。
两人昨晚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干的事也做了,许萤更不是扭捏害羞的性格,她掀开被褥,当着男人的面穿衣。
陈时礼曲腿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她,看到她撩起头发时,露出颈侧暧昧的吻痕。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像是一朵朵腊月红梅坠入莹白的雪地,红白交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够了吗?”许萤哼了声。
对比年少时她温声细语的脾气,许萤现在古怪多了,一人千面形容她都不为过。
陈时礼往她身边挪,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经过昨晚发生的事,他的心境已经发生改变。
许萤听见他用清润的嗓音黏糊地叫她“阿萤”。
“起开。”许萤推了推他,没推开,男人的手臂反而拢紧,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比我还粘人?”
粘人吗?陈时礼觉得并不,她昨晚轻而易举说出分手,哪怕后来又说爱又承诺不分手,可他心里依旧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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