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来来回回搬得都快累死了,他看着客厅里堆积的东西,喘着气说:“这下拆礼物都闲累。”
“还是比你搬东西轻松些吧。”许萤笑道。
她拿了把小刀,盘腿坐在地上,兴致勃勃道:“应该蛮好玩的。”
这些年她一步步走来,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如今的金钱、权势和地位。
她见过也拥有过很多东西,怎么说呢,能引起她兴趣的少之又少,但不可否认,她还是挺喜欢拆礼物的。
陆鹤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拆,每份礼物里面都有一份贺卡,来自五湖四海,有许萤的同学、朋友、在海外偶然结识的人。
两人拆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搞定,然后放眼望去,客厅一片狼藉,随处可见精美的礼盒和散作一地的丝带。
五颜六色,属实壮观。
陆鹤瘫在地毯上,有气无力:“小姑姑,礼物应该都在这了吧?”
替许萤拆生日礼物,拆得他都快吐了。
许萤拢着披肩,屈膝靠着沙发脚,“大概是吧。”
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
许萤:“……”
陆鹤:“……”
救命!
陆鹤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搬生日礼物。
然而,当他打开门,看到面前一整套架子鼓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卧槽。
“这次又是什么?”背后传来许萤的声音,她起身朝门口走去,见陆鹤杵在那没有动,好奇道:“你怎么了?”
陆鹤侧着身子,“小姑姑,你看。”
许萤抬眸望去,视线触及到架子鼓时,整个人怔了怔,眉头紧锁。
这套深蓝且接近于墨色的磨砂星空架子鼓,是盛长决最喜欢的乐器。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他曾用这套架子鼓教她玩音乐。
鼓面上有一封鎏金白底的卡片,许萤打开看了眼。
陆鹤歪着身子,伸长脖子凑近:“小长生,生日快乐,落款,盛长决。”
盛长决叫她,很少叫许萤,大多时候都唤她小长生。
当年出国治病,病情反复折磨许萤,最痛苦的时候连电疗都没有用。
她曾无数次想死,是盛长决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调笑道,哪有人一心求死的?你不许死,你还要长命百岁。
许萤,不如我叫你小长生吧?光叫长生太老气了,不适合你,加个小字可爱多了。
小长生,小长生,是我盛长决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