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给这样一个小经历画了肖像?
“正是……”谢泽硬着头皮答道,“这是殿下画的,还请郡主手下留情,否则殿下知道了,恐怕是要不高兴的。”
慕承欢眉眼一沉,骤然将手中的画摔在桌子上,眼眶微红地跑出去了。
谢泽叹了口气,追上前去。
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郡主若是重视殿下的心思的话,从今以后还是少这般为难沈经历,殿下待沈经历……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
“与旁人不同?你什么意思?”慕承欢似乎觉出了什么来,瞪大了眼睛瞧向谢泽。
谢泽神色有些复杂,一时无言,垂眸没敢对上她那质疑的目光,算是默认。
慕承欢气得眼眶发红。
近来她便见怀王府上的人瞧沈寂的目光不同,也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
可是这样荒唐的话,让她怎么能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造谣生事,看四哥回来不撕烂了你的嘴!”
“下官也是好心提醒郡主,若是惹恼了殿下,岂非得不偿失?”谢泽叹气道。
慕承欢仍是难以置信,可细一想来却也发觉四哥这么多年从未瞧上过哪个女子,难不成真是因为偏好不同?
心间气血几乎要涌到头上,慕承欢攥紧了拳:“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罢便要走,她身侧的侍女忙上前安抚,悄声在她耳畔道:“郡主息怒,这或许也是讹传,四殿下若真是好那个,这么多年早该有什么话透出来……”
慕承欢听过之后,良久都未说话,寻了个借口支开谢泽,又侧头对侍女道:“去寻小金子来。”
“是。”
侍女得令,迅速找来了一个小侍从模样的人。
小金子见着慕承欢,一低头:“郡主万福。”
他父亲曾在战场上被高溪王救过一条命,后因南迁政策而迁入京中。他初来此地便被慕承欢认了出来,一直挟此救命之恩命他为她传话,他只得照做。
“我问你,四哥可真的是喜欢……”慕承欢皱了下眉,按捺下心底的恶心道,“喜欢男子不成?”
小金子的头埋得很低,只道:“郡主如今若是知道了也莫要声张……奴才只能说,那日是殿下亲口这样说的……”
“亲口?你们没听错?”
“若是平日里或许是听错了,可前院的人却说殿下连自己的袖子都割了……这、这还不够证明的吗?”
慕承欢听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都要站不住。
“真的?”
“奴才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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