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儿去年为了激励咱们不还说选贤任能么,咱们好些兄弟忙活了一年多,做出的成绩可比何良好多了,哥儿难道还要私心偏袒他吗?这可会让兄弟们寒心呀。”邱山虽是笑着,言辞间却隐带逼迫之意。
“哥儿,也不是我针对何良。您看看,”他一勾手,在人群之中招出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虽年轻,可今年管的粮行却比去年利益足足多了三倍,要我说,真是后生可畏啊。”
三倍?
沈寂微皱眉,正要再说话,忽然听得那边一张扬男声响起来。
“不知邱管事说的这个三倍,是以次充好的三倍,还是以陈作新的三倍。”
沈寂回头,瞧见正是楚明盛的儿子,楚蔚之。
“沈家哥哥,我劝你还是要好好瞧瞧,邱管事连同这人在西边可是赚得一手烂钱,纵使沈家名声再大,也抵不过他们这样作践。”
邱山面色一变。
沈寂眉眼寒了几分。她心中亦有猜测,今年收成这般不好,若非在贩卖时暗中使了手段,又怎么可能得三倍之利?
“哥儿,别听他胡说!”
“今年西边一共就收得三万石,我家便是开粮行的,以常理来讲,须得有九万石方能及去岁一倍,还请邱管事说说,你这三倍的利从何而来?”楚蔚之挑眉望向他。
“你!”邱山咬紧了牙,却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今年确实是事忙,很多事情不能面面俱到,不想竟有人敢耍这样肮脏的手腕,”沈寂扫过那二人,眸中泛冷,侧头道,“长风,好好调查此事,凡是涉及其中者,一律重罚。”
“是。”
“今日的会就开到这。邱管事,”沈寂一双眸子凝住他,语气寒凉如深潭水,“你好自为之。”
沈寂雷厉风行惯了,真动了怒,邱管事也不敢驳,虽面色不佳,却也只能低下头道:“是。”
这边的事刚处理好,那边楚蔚之已经伸手搂过沈寂脖子,模样倒是亲切,油嘴滑舌道:“沈家哥哥,好久不见啦,我爹想你想的厉害,可你最近总是不得闲。”
楚蔚之比她小三岁,也算是她瞧着长大的,因着家中长辈的缘故也一直同她十分亲近,如今身量超过她,一见了面边爱这样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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