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附身靠在她耳畔,混合着酒气和檀香意的温热吐息扑在她面侧,薄唇若有似无地触到她的耳际。
沈寂身子微僵。
“我说,我很好奇,”他顿了顿,声音伴着酒后的沙哑,像是带了毒的诱哄,“沈考生见了我,为何总是这般紧张?”
呼吸一顿,沈寂下意识便想后退避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有人来了,走。”
一直领着她越过后墙钻入一个空巷中,他那手方松开来。
段渊没骗她,那旁传来脚步声,确实是有人来了。
长风在巷外张望着,瞧见这空巷没人发现才放心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连眼睛都瞪圆了。
空巷狭窄,只能容一人,可偏偏那怀王殿下屈腿半支着墙,将自家寂哥儿困在他视线里,颇有不让人走的意思。
“殿下,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应该早些回府。”沈寂垂眸不看他,只盯着他手里那个半空的酒瓶。
心里有些没由来的紧张。
这人酒量不行,她知道。
又不行又爱喝。
“你管本王?”
“……沈某不敢。”
见他又要提起那酒瓶,沈寂深吸了口气,伸手按住他的手。
“殿下,饮酒伤身,我是为了您好。”
谁知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眼掀起来,反问:“你碰我?”
“我……”沈寂神色一滞,良久后才道,“不知殿下不喜让人触碰。”
“喜欢。”他轻嗤一声,一只手拉着沈寂的手,一只手抬起将酒灌了个干净,喉结滚动,看向沈寂的目光很淡。
“来,再碰碰。”拉着她的手一直碰到脸上,他那眸色里清明沉寂,语气平静异常。
“……”
长风看呆了。
他觉得自己今晚上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怀王殿下早已到婚配年纪,可这些年却一直未婚娶,难不成是因为……有着断袖之癖?!
沈寂的手被他抓着抬到他脸侧,一时间不知晓如何是好,只能将指尖朝后撤了些许。
“殿下,你喝醉了。”
“你刚才碰我,我也得碰你,”段渊根本不理会她,只顾着自说自话,神色倒是正经,“这才公平。”
说罢一把掐上她的脸,力道不小。
“ ……”
长风整个人如同石化,看得内心万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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