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珍用一兜水果糖换了一麻袋的高粱穗和一小框各色宝螺,除了将宝螺上传商城挂牌出售,剩下的时间就是亲力亲为的伺候另一袋收获。
从晾晒到脱粒,海珍不假手于人,秦玼将她的重视看在眼里,不禁又提升了几分期待,恨不得时间加速直接到明年的这时候。
而就在海珍忙活个不停的时候,村里的秋收农事也基本上都进入尾声了,她的第二次远航出海计划又要开始了。
而这次命运是否能眷顾她呢,一直走在路上的人谁也不知道答案。
……
而在这时的京城,整个司农署已经因为齐老和刘老带回去的消息炸了锅。
“你说什么?真的能达到那种程度?”海岱震惊的拍案而起。
海晏因为没有官职在身,再加上非专业人士,所以这四个月里的成果和详细的过程都是由齐刘二位进行汇报的。
齐老本就脾气急躁,见海岱开口质疑,梗着脖子就要拿项上人头担保。
海岱额头青筋被她扯着嗓子吼得直跳,偏偏这家伙说话向来喜欢夸张,只好转头看向刘老,见她也承诺绝对属实,这才算是把心放下来了。
随即涌上心头的便是骄傲和喜悦。
二老将纪要递给海岱,就准备退下了,临出门却又被叫住。
刚才是公事,海岱喜悦之情消减几分过后就准备在问问私事。
“那个……二位一去半载,不知道与海珍相处的怎么样?”
齐刘二老只是司农署的普通农工,并不清楚海珍的身份,见海岱如此问,便以为是上峰想要了解在外的下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为难。
毕竟在她们看来海珍如果是作为太仓令的话,其实很难将工作认真的评价挂在她身上,毕竟对方一走三个月,完全将庄稼生长期内最重要的阶段放手不管,这一点就可以说得上是失责了。
以至于最开始她们对海珍的印象其实并不好。
但是与其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发现海珍并不是她们认为的那种立了功得了官位就飘了的人,而是心里有着百姓,对于稼穑之事这种低微辛苦地工作也能亲力亲为,毫无怨言。
正是因为海珍的言行有着矛盾之处,所以当海岱问出口的时候,她们有点无法开口了。
深怕一句话没说对,让司农卿大人对海珍产生了不好的印象,那她们岂不是做了不义之事。
海岱见两人直打眉眼官司,却一句话不说,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心念一转就知道可能有猫腻。
“二位不必顾忌,有话尽可直说。”
齐刘二老无法,知道今天不说几句评价是过不去了,虽然为难,也只好挑拣一些不会让大人对海珍产生不好印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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