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给任何人杀他的机会,说完这席话后,便倒地气绝身亡。
褚云倾望向李靖阳:“尊者?”
他虽是名闻遐迩的剑圣,对解毒却不甚了了。
李靖阳过来仔细查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欧阳明远说的没错,徒儿中毒已深,就连本座,也无法将此毒彻底清除。”
褚云倾的声音有些微的发颤:“如果不能彻底清除,将会如何?”
李靖阳凝眉:“徒儿的寿元,大约不多了。”
“尊者……”
李靖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褚云倾的目光转向了他怀中幼小的婴儿,书言立刻尖叫道:“用孩子的心做药引,你想都别想!”
褚云倾柔声道:“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但你不可以有事。”
书言猛地将孩子夺了过去,跑开几步,哭道:“这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儿,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他便是我全部的希望和寄托,让我一直支撑到现在。他这么小,不能开口说话,不能自己做选择,我们做父母的,怎可如此狠心,为了救自己,便要牺牲亲生骨肉的性命?褚云倾,我做不到,也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书言,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不听,这件事没得商量,若你敢强行取药,我便死给你看!”
她的态度异常强硬,褚云倾生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了,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他转向李靖阳:“尊者,能否用别的药物压制住这毒,然后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李靖阳道:“可以,但并不能拖延太长时间。”他向书言招手,“徒儿,将孩子给你夫君,为师替你疗毒。”
书言拼命摇头:“不,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任何人!”
“徒儿乖——”李靖阳对着她微微一笑,暗地里用灵力缠绕住她。书言只觉一阵困倦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倒在了褚云倾怀中。
李靖阳问褚云倾:“此事你作何打算?”
“真的无药可解?”
“不错。”
褚云倾蹙了蹙眉,不由得又多望了孩子几眼。
李靖阳道:“若你用孩子做药引,徒儿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褚云倾点头:“晚辈知道。”
“那你打算……”
“这孩子是晚辈的亲骨肉,若他的心可以做药引,那么晚辈的也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