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名执事弟子,恭敬地对褚云倾行了礼,说道:“魏掌门回山了,掌门要师叔带云殇师妹去大殿相见。”
书言听到“魏掌门”三个字,忍不住有些疑惑。云山派的掌门人是余万山,这魏掌门却是谁?
执事弟子看她的神情,好心解释道:“魏掌门是二十九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十年前闭关修炼,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余掌门。”
书言点点头,执事弟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魏掌门是魏晨云师姐的父亲。”
书言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这魏掌门来者不善,想要替自己女儿出气?她不由得望了望褚云倾,后者冲她微微颔首,她这才心下稍安。
魏掌门在云山派的正厅“召见”褚书二人,架子摆得十足。书言第一眼见到此人,便对他没有好印象。倒并非他生得凶恶,事实上他还勉强称得上是个美男子,只是眼中的不屑和高傲让人很不舒服。
余万山和他分别坐在宾主位,魏晨云站在他身后。执事弟子引着褚云倾坐到余万山的下首,书言则站在厅中,淡淡施了一礼:“弟子见过两位掌门。”
魏掌门打量了她几眼,冷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小丫头,原来也不过如此。”他转头看着褚云倾,话却是对余万山说道,“想当年晨云可是整个云山派的宠儿,怎地我不过闭关十年,竟被人欺负到她头上去了?”
书言见他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欺负掌门之女”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心知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一口咬定是自己做错,于是不客气地说道:“那大约是七师姐不如以前讨人喜欢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听余万山喝道:“放肆!”
魏掌门冷冷道:“当着本座的面都如此猖狂,怪不得敢欺负晨云。余师弟,这丫头是你亲收的徒弟,这位褚师弟亦是你推荐至师父门下,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待,我唯有请师父他老人家出山主持公道了。”
书言笑了笑:“魏师伯想要什么样的交待呢?”
魏掌门挑衅地看着她:“向晨云认错道歉,再去执法堂领三十鞭,本座便不与你计较了。”
余万山道:“大师兄……”
魏掌门道:“余师弟,你不必替她求情,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书言戏谑道:“魏师伯的意思是,不用理会前因后果,总之我得罪了七师姐,就得受罚,对吗?”
魏掌门冷哼。
余万山想要打圆场,向书言使眼色:“还不快向师伯赔罪。”
他只说向师伯赔罪,却不提魏掌门提出的要书言向魏晨云赔罪的要求,明显是想给书言一个台阶下。毕竟她身为晚辈,向长辈低头并无不妥,而魏掌门也不好跟师侄计较。
谁知魏掌门还未表示不满,书言先说道:“师父,我没有做错事。”
这话彻底激怒了魏掌门,他冷冷道:“我们云山派开山逾百年,弟子数千,并不缺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