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人是你杀的吗?”李靖阳问。
褚云倾过了好久才道:“还有其他吗?”
李靖阳又将书言在市坊被道人赠送心法,以及第一次遇到欧阳明远的情形都给他看了一遍。褚云倾沉吟良久,说道:“尊者,晚辈怀疑那花丞并非邪王,真正的邪王并没有死。”
李靖阳看着他:“那依你之见,邪王是谁?”
“晚辈以为,就算不是欧阳明远,也必然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说,徒儿的义父并非你所杀?”
李靖阳回忆道:“四十多年前,止水师兄曾炼了十颗极品结婴丹,要送给北堂家,谁知在路上被邪修所劫,虽则当时重伤了邪王,但结婴丹却一粒也没有追回。邪王负伤逃跑时偶遇书言,利用她躲过一劫,这也是止水师兄苛责书言的原因……”
李靖阳打断他:“这层不必再告诉本座!”
只要一听到止水这个名字,他就很生气!
褚云倾颔首:“是。之后止水师兄、玄素师弟同我,便常在外搜寻邪修的下落。那一日,我偶然发现了邪王的痕迹,于是追踪而去,一直追到那座洞府,那时书言的义父只是重伤,还未气绝。晚辈俯身查看他的伤势,谁知邪王突然偷袭,晚辈一剑伤了他。邪王眼看无法胜过晚辈,再次对书言的义父下手,晚辈相救不及,以致他身首异处……
“邪王杀了书言的义父之后便即逃走,晚辈待要追踪,却发现洞府外发来一张传音符,问义父是否安好。本座唯恐发传音符的人被邪王所杀,于是留在现场等候,谁知却终究没有等到她现身。”
李靖阳蹙眉:“你既追杀过邪王,便该知他相貌,为何不能确定是否欧阳明远?”
“邪王被止水师兄重伤后,几度夺舍换身,当日又蒙着面,因此晚辈认不出来。”
李靖阳奇道:“那你怎知他便是邪王?”
“因为当时他便已结婴,而所有邪修中,只有邪王有此修为。”
“这么说,你并非徒儿的杀父仇人?”
褚云倾躬身一揖:“确实不是。若尊者不信,可对晚辈施行搜魂之术。”
李靖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本座也曾怀疑那欧阳明远,还叮嘱过徒儿提防他,不过那个孽徒并未把本座的话放在心上。”
“尊者,就算欧阳明远是邪王,也绝非尊者的对手,尊者何不将他抓回来,直接用搜魂术查明真相?”
“搜魂术对他没用。”
“为何?”
“因为他练了一门术法,叫做裂魂术。裂魂术可以将自己的魂魄分裂成无数片,若他将私密之事隐藏起来,就连本座也查探不到。”
褚云倾想了想:“无论欧阳明远是否邪王,但花丞并非邪王却可以确定,书言收了花丞的元婴,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查探。”
李靖阳点头,又道:“等这事查探清楚,徒儿报了父仇,你们再成亲。”
褚云倾躬身:“但凭尊者安排。”
李靖阳道:“事情有了眉目之后,本座再召唤你,现在滚吧,让本座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