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倾松了口气,却听李靖阳又道:“她为何会中剧毒?你小子给本座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褚云倾立刻想起莱烨天君的话,若书言受锁魂之刑这件事被李靖阳知道,天一派大概就保不住了,但他又不愿说谎掩饰书言受过的委屈,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李靖阳见他神色,便知肯定有内情,正要逼问,却听书言喃喃道:“师父,我真的好喜欢褚云倾,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口中的“师父”是谁,不言而喻。李靖阳见她昏迷中还念着自己,自是欣喜,但听完她的话,神色倏然冷了下来:“小子,是你杀了本座徒儿的义父?”
他神情凶狠,仿佛只要褚云倾点一点头,立时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褚云倾低头:“晚辈也不清楚……”
李靖阳怒:“混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来的不清楚?”
第116章 邪王之祸(二十六)
褚云倾道:“晚辈此生杀过不少人,但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辈,书言的义父是谁,晚辈并不知晓,因此……”
李靖阳瞪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若你真是她的杀父仇人,那她的义父便是罪大恶极之人?小子,你竟敢当着本座的面胡言乱语?”
褚云倾十分无奈,这位尊者蛮不讲理,他却不能同他理论,只得沉默不语。
好在李靖阳也就嘴里说说,倒并未真与他较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道:“此事可有别的线索?”
褚云倾道:“书言昏迷时,曾说道,‘欧阳世兄,杀褚云倾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了’。”
“本座早知那欧阳明远不是好人,徒儿定是被他骗了!”
褚云倾深感忧虑,听李靖阳的口气,书言并未将自己的父仇告知他,她性格坚韧倔强,既然不想透露,便是李靖阳也无法令她开口。
李靖阳则越想越气,本以为跟徒儿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徒儿该对他敞开心扉了,谁知如此重要的事,她竟从未向他提起过,甚至在他让她跟褚云倾结亲的时候,也只说自己嫉妒褚云倾,不想应这门亲事。
依着李靖阳的性子,立时便要将书言拖起来打一顿屁股,但此时她犹在昏迷之中,那□□太厉害,虽说他的分魂替她吸走了大部分毒,但渗入经脉的那些却非短时间内可以清除。
同时他也深知徒儿的性子,就算她醒了,肯定也不会将详情告诉自己,这事不能跟她硬来。
他说道:“现在只有一个法子能得知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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