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周绮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还没有满月,眼睛有点睁不开,脸都是皱皱的。两个保姆小心翼翼地抱着给齐霈霈看。
齐霈霈摘了手上的钻戒,轻轻摸了摸婴儿的细细软软的头发,“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周绮的眼神从齐霈霈的钻戒上收回来,“同卵双胞胎,长大了也会很像。”
“真可爱。”
齐霈霈这么说着,却没有再碰小孩第二下。
周绮让保姆把孩子抱回去,“你以后也会有的。”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死寂。
齐穆站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齐穆出门后,齐泽文一口气喝完了酒杯里的红酒,“霈霈,跟我上书房来。”
快半年了,齐霈霈没有回家一次,没有见自己的父亲一次。
齐泽文对她来说,已经尽到他作为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从小到大,她明白齐泽文对她的好,所以才能没有一点隔阂的成为父女。但自从齐泽文要她流掉那个孩子后,她对他的感情就变了。
到了现在,就因为他们要在一起,齐穆就失去了继承权,她真的万分想不通。
想不通,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恨他。
齐泽文坐在书桌后,打开了雪茄盒子,挑了一根慢慢剪着,“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住在哪?你学校附近那套房子吗?”
“没有。”齐霈霈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跟齐穆住在他家。”
齐泽文半天没说话。
齐霈霈抬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肌肉轻轻抖着,很久之后才说:“是吗……”
气氛太压抑了,齐霈霈不想再待下去,正要告辞,齐泽文却又问她:“齐穆……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无业。”
“那你们只靠你的工资和分红?”
齐霈霈觉得他问题问得很怪,“齐穆不也有分红吗?可能还有一些其他副业投资的回报。”
齐泽文苦笑了一下,“他把我给他的,基本都还回来了。”
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齐霈霈使劲忍着酸涩的眼睛,“我才知道……那我的那份……”
“我不是那个意思,给你的,不管什么情况下都是你的。”沉默了一阵,齐泽文点着了雪茄,“你……恨我吗?”
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她有什么资格说恨?
齐霈霈站起来,“他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她退到门边,微微鞠了一躬。
齐霈霈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