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文握着齐霈霈细弱的手腕看了看,不敢碰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我在郊区买了房子,还找了个保镖,我早该想到的……”
齐霈霈等他放开自己的手腕后,用袖子遮住纱布,“不用了,其实怪我,没问清就开了门。”
齐泽文是打定主意要给她配保镖的,“我来的时候听律师说,那两个人盯上你有一阵了,就算你上次没给他们开门,他们也有可能在半路上把你掳走。”
齐霈霈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还算幸运。
“明年结束了就回国吧……”
齐霈霈抿着嘴,不想谈这个事情,“先等等再看。”
齐泽文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这路上怎么这么堵,我有点累了,这两天一直在非洲,今天直接飞过来的。”
齐霈霈心里忽然一动,“我听说爸爸挺忙的。”
齐泽文目光沉了沉,“听谁?兆律师?”
齐霈霈点点头。
他的表情慢慢放松,“哦,是挺忙的。”
齐穆对她撒了谎。
齐泽文看着将新买的两层小楼布置好了才走的,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再一次提起了要齐霈霈一年后回国的事情。
“待在国外总归不放心,还是回来吧。”
跟前几天的语气不同,这次更像是真心实意想要她回去的。
齐霈霈的表情很犹豫,“我现在也说不好。”
“那就等等再说。”
齐霈霈点点头,“嗯。”
农历新年就要到了,齐霈霈很早之前就打过电话说自己不会回国,齐泽文还问要不要他来F国陪她,毕竟齐霈霈从来没有独自过新年的经历。听齐霈霈说自己要跟朋友出去玩,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齐霈霈当然是骗他的。
上次比赛的结果出来了,齐霈霈拿到了名次,画在市区的艺术馆里展出,等展出结束的那天,是国内春节假的倒数第二天。
从艺术馆拿了自己画,她毫不意外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齐穆。
他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下巴藏在围巾里,黑色毛呢大衣下面是一丝不苟的西服三件套,手里提着一个礼物袋子,站在她屋前。
齐霈霈的车开到门口,门自动打开了,她降下车窗,“你怎么来了?”
“爸说你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让我来看看。”他微微弯腰,说话间哈出白气,睫毛都有点湿漉漉的,“正好我也没什么事。”
又撒谎。
齐霈霈不置可否,“先进去吧,外面冷。”
她放好车,打开了房门,在玄关的鞋柜里找出一双男用拖鞋,“没有新的了,将就一下。”
齐穆或许是对她的态度有些疑惑,他愣了一下,“……没关系。”
齐霈霈脱了大衣,按下遥控把壁炉的火点着,又去烧水。
齐穆把绑着蝴蝶结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脱了大衣和围巾拿在手上,去看齐霈霈挂在墙上的油画。
齐霈霈从厨房出来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衣服,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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