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时璟辞体会到了心疼的滋味,他不顾女人一身狼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吻着她发烫的额头。
“时璟辞。”蒲桃还是叫出了那个名字,声音很轻很轻,但时璟辞也听到了。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待她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立刻抱起她离开这里。
这天晚上,许多人都一夜未眠。
一行人回到村子里天边微亮,时璟辞带着蒲桃去了大牛家,同时让人去叫了村子里的医生。
虚弱到极点的蒲桃被放在床榻上,他脱掉她的外套给她散热,随即有人端过来一碗热水递给时璟辞。
时璟辞扶起女人,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喂她喝了一些水。
好不容易有水喝,蒲桃条件反射的想多喝一些,但时璟辞给移开了。
不能让她暴饮,他很有耐心的一点点喂给她。
医生很快赶来,给蒲桃量了一下体温,高烧39度9,必须去医院。
从这里到最近的镇上医院,还要一个多小时。
时璟辞不敢耽误,他让医生给开了退烧药,先给蒲桃喂下。然后立刻带着人离开了这里,用最快的速度往九洲城赶去。
这里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时璟辞把蒲桃放在车后座,他和两个手下来回换着开车。
高速上在没有限速的地段一路一百多码的速度,最终用三个多小时赶回了九洲城的医院。
严础润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早上又睡过头了。
他早起听到动静,穿好衣服赶到大牛家时,刚好看到他被警察带走,他母亲跪在院子里哭得泣不成声。
他随便找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蒲桃已经找到,被时璟辞带回九洲城了。
那天,村子里不少人被带走,涉嫌买卖人口,囚禁人质等一系列罪名。
至于最后被关在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医院病房内,蒲桐看望过正在输液的蒲桃,把时璟辞给叫到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桃子除了高烧,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时璟辞站在窗台前,点上一根烟:“被村民关了起来,还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事。”
“怎么会被关起来?”
“还没问。”蒲桃一直睡睡醒醒,什么都没说。
“关她的人呢?”
“已经被带到当地镇上的派出所,到时候会转到县城关押。”再往后,也可能会到他手里。
蒲桐松口气,许久后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如果不是他亲自带人过去,蒲桃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被救出来。
“我辛苦什么?”最难过的是躺在病房里的女人。
“你回去休息吧,我给妈打电话先让她过来看着桃子。”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了。
时璟辞拒绝了:“不用,等到她醒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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