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没别人。
但外面的人不说话,她只得下床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个人影猛然扑了上来:“蒲桃,拿命来!”
「它」身穿白色长款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披散着盖住大半张脸,小脸涂得刷白,张牙舞爪的面对蒲桃。
蒲桃心里「咯噔」剧烈一跳,但是她不说,更没表现出来。表面淡定的像是在看神经病:“时央央,你脑子进水了?”
时央央失望地撩起长发,露出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怕吗?”
装鬼失败,好烦!
蒲桃靠在门上,犀利的评判她的不足之处:“脸不够白,眼神不到位,一看就是活人,黑眼圈也没有,红唇更不像,最后出场方式过于平淡,你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
时央央好气哦,她化了好久的妆,还从镜子里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结果,蒲桃表情波澜不惊。
“真没意思!”时央央转身离开,这可是她想了好久的招式,想看蒲桃被自己吓到屁滚尿流的样子。
结果太让她失望了!无趣!
殊不知蒲桃躲在房间里,偷偷拍拍自己被吓得不轻的心脏,不断安抚着自己。
这个时央央!看她安稳睡觉,她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经过时央央这么一闹,蒲桃关了灯躺在床上,脑海里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想起一个姐妹背靠背的鬼故事,姐姐被无数个钉子钉在家里床下的床板上,每天都和妹妹背对背睡一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几分钟后,她没忍住拿出手机翻到时璟辞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很快:“怎么了?”
男人应该是睡着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大半夜听到这个声音,特有安全感。
蒲桃也不想打扰他,但是她怕:“你的床,就是我们睡得这张床,床底下是空心还是实心的?”
时璟辞:“……”就这?“实心的。”
“好,我知道了。”蒲桃是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床上不敢往下看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心里的惧怕才少了许多。
一个小时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走出卧室,路过时央央房门口时,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人影轻轻地下了楼,打开别墅的门,绕到院子里。
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某个房间的阳台,房间灯光已经关了,漆黑一片。
她绕到一棵大树下,吃力的爬了上去,最后和时央央的露台还差点距离。她心一横,跳了过去——
“谁!”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时央央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
蒲桃抱着栏杆,大气不敢喘一下,但又怕自己掉下去,只得用最小的动静,最大的力气翻进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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