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可太了解那个车的位置了,回复:【只能看到茶水间】;
沉吟片刻,廖云丞又发来一条信息:“你一天接几次水?”
童念有点蒙圈,还是老实回答:“两次。”
廖云丞说:“有点少,多去几次。”
它想多看看你。
——
这……是在撩她吗?
如果是,那真的不像廖云丞的作风。
思索片刻,童念直接拨了语音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廖云丞语气懒懒的,是那种可以脑补出来的冷淡:“喂?”
童念也没避讳,径直问:“学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对面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像午夜的大提琴声一样空灵,带着气音:
“为什么这么问?”
童念被那阵声音搔得耳朵有些痒,她起身上了飘窗,拉开纱窗吹着夜风,轻声说:
“你之前有一次半夜给我发信息,也是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就是心情很差。”
“是吗?”廖云丞轻声笑。
“嗯。”女孩的声音柔柔的,有些空灵:“那天,你说做了很久的轮毂电机设计要申请发明专利,你们系主任找你,让你把第一署名权写一个老师的名字,因为她需要那个成果来评职称。”
廖云丞隐约记得是有那么件事。
当时他不想让,主要是因为跟他一起做设计的还有一个贫困生,他需要那个专利申请奖学金。
比起那个挂名的关系户老师,他更愿意把第一署名权让给真正做了辅助工作的人。
后来那件事怎么处理的忘了,他接触社会比较早,大学时经常帮父亲和他朋友的公司做一些校企联合项目,这种不公平的事经常遇见,早就习以为常。
“记那么清楚?”他柔声问。
“当然……”她淡淡笑着,声音也柔柔的:“你主动跟我说的事情不多,我都能记得。”
廖云丞内心微怔,他承认,之前很少跟她说自己的烦心事。
那时候觉得,她一个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小孩儿,整天就是傻乐,说了她也未必能明白。
静静反思,那不是正常情侣该有的模式。
因为他把太多事藏在心里,她也不说自己的烦心事。
沉寂许久,廖云丞忽然开腔:“念念,我以前对你不好。”
“没有呀,你对我挺好的。”
童念几乎没有迟疑,笑着说:“我爷爷常说,与人交往不争得失,一切随缘,缘来不拒,缘去不强求,很土味是吧?”
廖云丞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追问一句:“如果有人非要强求,你怎么办?”
童念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