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一僵,没想到把自己套进去了,他眼神飘忽:“我能对你做什么坏事,顶多骗你几两银子罢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
逢喜一想也是,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难过吗?你要是难过可以跟我说,我嘴很严的,保证不外传。”她顺便也拍了拍自己瘦弱的小肩膀:“也可以借你靠一下的。”
“都这么多年了,哭早就该哭过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萧琢并不想和她深入聊这个话题,他把葡萄推到逢喜面前:“葡萄甜吗?”
逢喜说甜。
“那你给我剥两个葡萄吃吧。”萧琢懒洋洋支使她。
逢喜看了看他的手,于是没什么怨言地给他剥葡萄。
萧琢一边吃她喂过来的葡萄,一边问:“你说要查的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逢喜将事件原原本本和他讲了一遍,讲到一半,萧琢忽然打断她,“周辰砂找不到的那味药材叫什么?”
“朱砂。有什么问题吗?”
萧琢眉头一拧:“周参参说,整个晋城和赣城都找不到一克朱砂是吗?”
逢喜点头,也察觉到一点奇怪了:“对啊,两座城里怎么会一克都找不到呢?”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调查陈帮工一案的时候,吴垦因为从晋城、赣城采办药材回洛阳,所以才路过陈家村的?”萧琢忽然想起来此事。
“难道当时吴垦采办的就是朱砂?是他将晋城和赣城两座城的朱砂都买空了?”当时只说吴垦采办药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着实有些可疑。
他要那么多朱砂做什么?朱砂又送去哪儿了?
萧琢捏了捏眉心,点点头,将一颗葡萄弹开,缓缓道:“我记得,齐国公府,是没有药材产业的。”朱砂虽有药效,但也有毒性,因此即便入药,也不敢用太多。
“那要查查吗?”逢喜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必有蹊跷。
萧琢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收起你的好奇心,我来做,你家可经不起齐国公府的折腾。”
在他有把握的范围内,逢喜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给她兜着,涉及齐国公府,这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齐国公一家都是苗人,惯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也是他们受圣上宠爱的原因,他是万万不能放逢喜去碰。
转眼太阳都落下去了,逢喜忽然一拍大腿:“完了,我没跟刑部打招呼,是自己跑出来的,这下崔尚书肯定要骂人了。”
她立马站起来,就要回刑部。
萧琢看了眼天色:“你省省吧,这个点儿,都下值了,你回去也没用,明天早点去,写个检讨罚点俸禄。”
逢喜脸皱成个小苦瓜,她这个月俸禄都快没了。
萧琢咳嗽一声,像是不经意道:“天这么晚了,留下吃顿饭?”
逢喜摇摇头:“不了,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