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窝里面只惨兮兮的放了一罐奶粉……
然后……
没了……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应遇万般不情愿地挣了挣被顾微澜拽在手心里的尾巴。
“顾助——”
应遇喉咙干涩地开口,“你听我解释。”
顾微澜说「嗯」,抬起眸跟他对视,气音里藏了一点浅薄的笑意。
仍然没有半点要放开他尾巴的意思。
“我……”应遇根本无法直视着面前这个凄惨兮兮的小窝说话,只能把目光放回顾微澜身上,“这里毛絮太多了,我们先出去可以吗?”
顾微澜假装听话的应了一声「哦」,跟他从衣帽间出去了。
回到卧室里,在应遇用粘毛筒给她粘掉身上毛絮的时候。
顾微澜就坐在床上,悠然自得玩着手上软乎乎的魅魔尾巴。
那小倒三角尾尖生怕伤害到她似的,自动收缩起棱角。
故而一丁点攻击性都没有冒出来。
顾微澜一边听他说话。
应遇的语调听起来已经平稳下来了不少,和她解释:“在第一次易感期发作后,我曾调查过相关资料。”
“感期状态下的我,会极度敏感、缺乏安全感,因此会放大我对顾助的占有欲。”
顾微澜掰不开他卷成一小团的尾尖,只好抬头:“指挥官的意思是,你本来就有这些想法,只不过在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这些想法就被放大了?”
应遇脸庞仍然丝纹不动的淡定。
他竭力让自己恢复回沉稳威严的应指挥官模样——
“但是正常状态下的我是干不出来……区别对待筑巢这种蠢事的。”
生怕顾微澜会误会将来崽崽生下来得不到关爱,他顿了顿,又重复强调这一点:“顾助不必担心我以后会区别对待你和孩子。”
“那可不一定……”顾微澜绷起脸,故意要吓唬他似的,“指挥官的易感期时不时就会发作一下,这次是给小崽子住破小窝,下次等崽子出生了,说不定就要把崽子给扔出家门了。”
应遇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起这样的可能性……
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在易感期发作的阶段都干了些什么,但根据之前的相关资料了解,他很是清楚的一点是……
易感期状态下的他只会用魅魔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而并不会去思考那些正常人的人性问题。
所以……他在易感期发作的期间干出的这些事情……
虽然荒缪……但仔细想想,也不是干不出来。
顾微澜见状,顿时松开了他尾巴,微微拧起眉:“你还真的敢想?”
“也不是。”应遇也不清楚应该怎么跟顾微澜解释这个问题,只能郑重其事和她承诺,“顾助,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