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便转向裴君,道:“将军,正好您来了,便一并将药带回去,记得日日用。”
裴君习以为常地接过,放在旁边长凳上,“我日日都没落下,且放心吧。”
“这都是为了您的身体好,前几日阴天,您不是没那般疼了。”
裴君点头,“是好了些。”
她到底还年轻,有些病症容易休养,虽风湿无法根治,但药浴足浴日日不断,汤药也喝了许久,确实缓解些许,让她好受了些。
这时,谢涟回过神,看向裴君,关切道:“裴将军身体无碍吧?”
裴君笑了笑,不以为意,“都是旧伤病,打仗时没工夫精心调养,近来好多了。”
谢涟看向那药包,心下一叹:“裴将军如此年轻,为大邺为百姓受难了。”
裴君刚回来时,倒是不少人对她这样感慨过,连明帝也关心过她的身体,但一年过去,她实在不想以此来博同情,便默而不语。
正好,前头医馆木军医喊了一声:“阿酒,来客了。”
阿酒眼睛一动,走过去,掀开帘子,见到来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那人入内。
不多时,鲁肇出现在后院。
谢涟眼中闪过些许惊讶,看向裴君,又看向阿酒。
裴君神色如常,招呼了一声,请鲁肇入座。
在此见到裴君不意外,但鲁肇没想到会见到谢涟,面容严肃地和谢涟点头示意,直白地问:“裴将军怎会将谢少卿带至此?”
裴君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故意玩世不恭地笑道:“我只阿酒一个义妹,自然希望她有个好归宿,谢少卿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两人又男未婚女未嫁……”
鲁肇霎时脸一黑,看向谢涟的眼神都带着寒光。
裴君可不怕他,嘴角的笑意还越来越大。
谢涟突遭无妄之灾,整个人无奈极了,但看着鲁将军的神色,猜到些许,又透出几分趣味来,便没有反驳。
半晌,鲁肇冷冷地扔出一句:“谢家子与阿酒绝无可能,裴将军莫要误了阿酒的名声。”
“鲁将军便有可能吗?”谢涟不是搬弄是非之人,裴君便也没刻意逼着,直接道,“鲁将军才是,莫要害了阿酒的名声。”
鲁肇两腮绷紧,看向院中阿酒的眼神,固执得很,根本不理裴君所言。
谢涟瞧着两人,不好做声。
护卫带着香喷喷的烤羊腿回来,打断了他们略显之间略显僵硬的气氛。
裴君语气又恢复如常,招呼谢涟和鲁肇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