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大爷能不想办法吗?三驸马是崔家子弟,有任何不妥崔家都会受牵连,他必须维护。
而弟弟所说,也是个办法,于是崔家大爷便召来随从,细细吩咐。
裴家三个读书人都在春山居士的风庐,裴大伯和裴三叔则是在筹备聘礼,整日脚不沾地地忙碌。
唯有裴吉,年纪小,除了偶尔跑腿,基本都在裴府的练武场上跟护卫们练武,早晨来,傍晚再回到新昌坊的宅子。
他今日也如往常一般按时回去,不过刚出了胜业坊,便在东市东门碰见了几个人,热情地招呼他。
“呦,这不是裴四少吗?幸会幸会。”
这几个人都是跟谭家议亲后认识的,据裴吉未来大舅兄谭家大爷介绍,和谭家有些生意往来,不过只见过一面。
裴吉了解阿兄对他将来的安排,知道他不用特意应付谭家相关的人,因此只是客气地回礼,并不如何热情。
那几人却是十分热络地邀请道:“我等约好要一起去吃酒,裴四少不如同往?”
有人暧昧地挤眉弄眼,“我知道有一家莳花馆,那里的小娘子和小郎,个个都身娇体软,善解人意,裴四少若错过,实在可惜。”
“而且馆里还能赌几把,裴四少去了,输赢皆算在下的。”
“走吧……”
他们说着,就要上来拉裴吉。但裴吉的性子,冲的很,当即便躲开来,不喜道:“什么莳花馆,那种脏的臭的莫要挨我。”
他还用嫌弃的眼神看几人,“真不洁身自好,要搁在我们裴家,轻则挨打,重则是要逐出族去的。”说完,便退了一大步,走前还记得不能失礼,敷衍地拱拱手。
那几人面面相觑,又不甘心放弃,抬脚便要去追。
而裴吉身边有一个满脸刀疤的随从,也是裴君从前的部下,平时都以布巾遮面,见状,拉下布巾,冲几人一笑。
那样一张可怖的脸,露出可怖的笑容,几个人吓得惊叫,拔腿就跑。
刀疤脸冷笑,这才跟上裴吉的脚步。
转过天,裴君上朝前听刀疤脸汇报了昨日的事情,波澜不惊,“裴吉年轻,你多看顾,新昌坊那边儿,也提点着些。”
刀疤脸恭顺道:“是,将军。”
早朝时,裴君见到崔家主,笑容略带深意地冲崔家主拱手。
崔家主见他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猖狂,暗恨,却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风度。
太子注意到崔家主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裴君,与裴君颔首示意后,问道:“舅舅,你与裴将军之间发生了何事?”
崔家主不好说,只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