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没休息好,郝得志便打了个大哈欠,“将军,您也早些休息。”
裴君摇头,“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得进宫,出宫后再去金吾卫一趟。”
曹申劝道:“将军,您刚回来,明日再入宫觐见也不迟,金吾卫也没什么大事……”
裴君直言:“先做事,做完再一并休息。”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日,沾染了血迹,在大牢里走了一圈儿又风尘仆仆地赶路,味道十分难闻。
裴君不想再忍受,起身,“我去换洗,你们自便。”
她走后,曹申看向郝得志,“我与你挤一挤,小憩片刻便去金吾卫。”
郝得志一脸嫌弃,推搡他,“与我挤作甚,去客房!”
……
“将军,我就猜到您会忙完尽快赶回来,一直让灶上给您温着水呢。”
阿酒昨日接老郭氏和裴婵入府,便惦念着裴君,所以一直睡得不实,听到前院的动静,便立即起床,叫下人为裴君准备热水,好洗去疲乏。
裴君坐在浴桶中,热气蒸腾,熏得她有些昏昏欲睡,便打起精神问阿酒:“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阿酒在外间为她准备入宫要穿的朝服,回道:“陛下口谕,您和四公主的婚事就在这个月底举行,礼部官员来了几次,郝将军代您招待,我这些日子则是在为您操办婚事。”
室内就她们二人,阿酒轻声道:“时间太紧了些,幸亏您先前送出去的信都有了回音,他们一来,府里也有了得用的帮手。”
裴君回府时注意到府里多了不少人,方才在前院已经简单打过招呼。她点点头,对阿酒谢道:“阿酒,辛苦你了。”
阿酒笑靥如花,“您莫与阿酒客气,我心甘情愿帮您料理。”
“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裴君信任阿酒,便没问祖母和婵儿安顿的如何,因为阿酒一定会做得比她想得还要妥当。
不过有一个事儿……裴君偏头,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可有遇见鲁肇?”
“鲁小公爷?”阿酒语气不甚热络,并不想谈他,“并未见过,您为何忽然这般问?”
鲁肇竟然没找阿酒吗?
裴君想到她离京时的狼狈,还以为鲁肇会直接冲到阿酒面前,对她表白心意呢。
不过既然鲁肇没来,裴君便也不多嘴,只道:“无事,忽然想起罢了。”
阿酒自然也不会问鲁肇的事,又说起婚事:“陛下赐给四公主的公主府就在隔壁,先前四公主的侍女阑梦还来问过您的喜好,我告诉她了。”
裴君并不在意,“左右也不打算常在公主府留宿,离得近倒也方便,日后不必来回奔波。”
府里还有些旁的事儿,阿酒也都趁着裴君洗澡的功夫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