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三位姑娘头一回来秋名山庄,刚到山庄没多久,张琼就带着妹妹们去玩了,连带着悦儿也要跟着一块去。
安芷则是和余姚在阁楼喝茶。
余姚能出城,心情舒畅不少,“自从你说要带我们出城,琼儿几个是每日都在期待,特别是琼儿,她就是只野猴。哎,也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怎么就生成女儿,而不是男孩呢。”说到这个,就是余姚心里的一个坎,忙劝安芷道,“你快趁现在年轻,和裴阙生个儿子出来,不然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生又生不出来。我自个生不了,又不想让张槐安纳妾,日子一天天地磨人,心里永远放不下来。”
“我是真不急,裴家还乱着,你也知道我上回生孩子是什么场面,若是还在这么乱的时候生,我自个儿心里都很忐忑。就随缘吧,若是有了,我就好好养着,但也不会在这时刻意去怀孕。”安芷说的是心里话,想到上次生孩子时被抄家,她现在还会后怕,“不过余姐姐,你不过三十出头,要是想生孩子,还是可以的。是你......生琢儿是有什么事吗?”
以前安芷就很好奇这个事,既然余姚想生,但张琢都八岁了,不至于拖那么久还不生,想来是有什么问题。但以前两人关系一般,她不好问这么私密的问题。
余姚看了边上一眼,见都是两人的心腹,就直说了,“不瞒你说,从我生了琢儿后,我还有孕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在张槐安赴任途中有孕,车马劳顿的,孩子没保住。从那次小产之后,我就再没有孕过。也请了许多大夫看,吃了不少药,随着年纪大了,一直没消息后,我就慢慢死了这颗心。有没有儿子,我自个是无所谓,但想到别人说张家要绝后,我就很气。要是我这会有个儿子,一定天天带着到那些人跟前炫耀。”
安芷是没有生儿子的困扰,她没有公婆,以前裴家其他长辈还会到她跟前说,可说了几次后,安芷和裴阙慢慢就淡了和他们的关系,后来就没人敢说了。
不过安芷能理解余姚的心,自己喜不喜欢儿子是一回事,但大家都有,就自家没有的时候,就要面对闲言碎语。特别是张家还没有妾侍,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外边人编排起来的话,不用多想就知道很难听。
安芷以前学了一些医术,但都是一些皮毛,不过她还是想帮余姚看看。
在帮余姚诊脉后,安芷目露疑问,“以我的医术,我诊不出你有什么问题,不过脉搏有点点紊乱,若是没说错,应该是思绪太重的缘故。我府上大夫的师兄,也就是在永宁住家的那位恭叔,他这两日就会到京都,他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好的,到时候让他来给你看看?”
余姚对自个的身体,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但听安芷说是最好的大夫,还是想试试。万一呢,凡事都有个万一,要是真能调理好身体,她就把那位恭叔当祖宗一样供奉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话,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四位姑娘回来了,几个人的衣裳都破了不少,安芷以为她们受伤,慌忙起身去查看。
余姚却是淡定道,“安妹妹不用操心,她们这个样子,肯定是爬树去了。琼儿,我说得没错吧?”
张琼轻吐舌尖,快速地点下头。
悦儿张开手,和娘亲要抱抱,“娘亲,琼姐姐带我上树了,还给我看鸟窝,我们还去小溪摸石头,可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