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裴阙在帮忙拿木板,有块木板要掉下来,裴阙只要用右手轻轻扶一下就行,但木板最后砸到了裴阙的脚背上。
直觉告诉安芷,裴阙隐瞒了一些事。
建鸡舍并不难,围出一块地方,再加上棚顶就行。
等鸡舍建好后,裴阙的眉心出了细细的汗珠,笑着朝安芷走过来,“夫人可觉得满意?”
安芷没去看裴阙的脸,而是在看裴阙的手,沉声道,“你跟我进屋,我有话问你。”
裴阙听出安芷语气的不对劲,心里“哦豁”一声,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进屋。
门被关上后,安芷把女儿放进摇篮,直接问,“我问你,你的右手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没了知觉。”既然瞒不住,那就先认错,“瞒着你是我不对,但那会你刚生完孩子,大夫说你不能操心劳累,我就想着等你养好一点再和你说。”
“我……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安芷是心疼,她知道裴阙瞒着她,是不想她操心过度,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后,安芷心疼得厉害,“你这条胳膊,是我欠你的。”
若不是帮她请大夫,裴阙也不用和林帆厮杀。
“你说错了,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才对。”裴阙走过去,用左手搂住安芷,“你冒着生死危险生孩子,我只是帮你去请大夫,都是我应该做的。”
安芷靠在裴阙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着,“你的手,治不好了吗?”
裴阙摇头说不知道,“咱们的府医说他治不了,但会写信给他师弟,如果他师弟都治不好,可能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裴阙笑了下,“若是治不好,夫人可不许嫌弃我。”
安芷捶了下裴阙的胸口,“说什么糊涂话,咱们这一辈子,只有一种可能会分开,那就是你喜欢上别的女人。”
其他的任何酷难,安芷都愿意和裴阙一起扛。而且有时候,虽说环境艰难一点,但因为身边有爱着的人,就不觉得苦了。
裴阙呵呵笑了出来,搂着安芷十分高兴。
冰露三个,正望着主子的屋子。
他们看到夫人沉着脸时,还以为夫人要生气,现在却听到姑爷的笑声,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冰露拉着福生去挖地,“咱们快些把地翻了,卖菜的大爷说了,这红薯苗得快点种下去,等蔫了就种不活了。”
福生哦了一声,乖巧地去挖地。
春兰听到有人敲门,则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