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点头嗯了一声,“是的啊殿下,就算您放弃上位,可您曾今有参与过。您想想,五皇子连七皇子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您?”
刚被削去亲王爵位那会,李耀还不甘心,在林尚书自缢时,他也想过另找岳家扶持。可当他和朝中重臣抛出橄榄枝时,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这才意识到大势已去,没人愿意再把身家性命赌在一个被父皇厌弃的郡王身上。
就算李耀这会还有心夺嫡,可现实已经把他打压得只想沉溺在酒色中,不再关注现实。
可不管怎么说,李耀都没想过去死,所以听完林帆的话后,寒毛竖起,两颗眼珠慌乱地转着。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他已经没权没势了,“要不,我进宫找母妃?”
“不行。”林帆立刻否定道,“丽妃娘娘不是个能撑大事的人,而且这时候靠您的舅家,恐怕也来不及了,咱们得先把五皇子安插在您这里的人给揪出来,然后您带着人去皇上跟前哭。您不用说是谁安排的细作,只说自个儿命苦就行。”
皇上年老多疑,本就不喜欢太爱耍心机的皇子,以前让几个皇子互相制约,那是皇上身子骨还能撑着时。现在的皇上已是强弩之末,他要扶持十二皇子上位,那就不允许有其他皇子有野心。
禁卫军固然可怕,可皇上手里养着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禁卫军是直接听命于皇上,李达能掌控禁卫军统领,却不见得能控制所有人。
还有两日时间,还来得及。
李耀听完林帆的话后,立马派亲信查身边的人,天快亮时才查出来他之前怀里抱着的美人是细作,吓得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等天蒙蒙亮时,李耀就带着查出来的两个细作进宫去,到了仁政殿门口,里头的皇上刚起床,就听到了李耀哀怨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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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心里记挂着五皇子的事,一夜没怎么好睡,早早起床去看了裴阙,见裴阙还好后,打算回娘家一趟,有些话不能让下人带,只能她自个儿去。
回到安府时,太太正和嫂嫂在说孩子的事情,安芷回来是说要紧事的,把屋子里的下人都屏退了,再说了五皇子的事。
惠平瞪眼道,“我就说昨儿我母亲怎么不让我出门,原来是有这事。不过母亲怎么不与我说,反而和你说?”
安芷觉得是长公主信不过嫂嫂大咧咧的性子,但她觉得嫂嫂成长了许多,不用长公主保护得那么紧了,“长公主是关心嫂嫂,不想嫂嫂知道太多惹麻烦。这事就咱们知道,册立典礼前,你们都别出门,什么宴席会友都别去,就说身体不适。至于父亲那儿提个醒就行,不用多说。”
自个儿的父亲自个了解,只要给安成邺放个有危险的风声,他保管缩紧脑袋,躲得比谁都厉害。
一番交代后,安芷急着回裴家管事,匆匆走了。
不曾想,回裴家的半路上,她竟然遇到了五皇子的马车。
“福生,我们让一让。”安芷轻声道,不想被对面五皇子的人听到。
但很可惜,李达不用听安芷说话就知道她在马车里,因为李达的车夫和他说了。
李达的马车停在安芷马车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