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听主子这么说,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便没再多问,把纸条撕了。
而此时茶馆二楼里坐着的却不止安蓉一个,袁北鸣等了一会,没等到安芷来,他派出去盯着的小厮回来说安芷已经走了。
“啪!”
他摔了酒杯。
安蓉跟着吓了一跳。
袁北鸣猛拍了下桌子,“你不是说她很想知道你在哪,一定会来见你的吗?”
“按道理是啊。”安蓉小声道,“她恨我入骨,好不容易有了我的消息,确实应该来见我。就算不来,也会拍小厮来看看。”
安蓉不懂的事,安芷早就派了人跟着她,所以这会安芷不会再派其他人来。
袁北鸣冷哼一声,“真是无用,害我白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待会那……算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安蓉啊了一声,但不敢违背袁北鸣的意思,只好戴了纱帽走了出去。
该死的安芷。她在心中骂到。
不过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假装到茶馆对面的绸缎庄买布。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她便看到有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进了茶馆,直觉告诉她,华服男子肯定是去找袁北鸣的。
只不过碍于边上有人跟着,她不好多逗留,买了两匹布,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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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回到府上后,让人打了一通热水,她出门一天,筋骨实在累。同时让福生把地契拿去还给裴阙。
在泡澡的时候,她想到了安蓉的纸条。
真是嚣张,明知道她在找她,却还敢撞上来,这说明安蓉有恃无恐。
又或者说……茶馆里不止安蓉?
冒出这个想法,安芷瞬间坐直了。
若真的不止是安蓉想见她,而是有其他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那说明她在盯着安蓉的同时,还有人在盯着她。
难怪裴阙要在城门外等她,又在城门外下了马车。
原来裴阙早就知道安蓉身后另有其人?
可是裴阙怎么不跟她说呢?
安芷想了想,她觉得裴阙是又想自己去调查,就像之前她说了自己会查出安蓉栖身之所,但是裴阙还是帮她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