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忙收好唇边的笑意,用手边的竹竿挑开挂门的铁钩,“妻主进来吧,我开了门。”
手指向前一推,入目便是水汽氤氲里的清冷男仙,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只瞧了她一下便羞得撇开了脸。
玉白的肤色在苏锦呆住的瞬间,就透了粉。
“妻主。”沈原掩下眸中的得逞,低道,“原原冷。”
“对,对不住。”简单三字,苏锦不是咬着舌尖便是咬着腮肉,她急急闭上眼就退了出去,拉住门板时还不忘嘱咐他从里挂上铁钩。
苏锦悔得脑子都有些发疼。
早知道就该问直白些,也不至于两人都听岔了意思。
手里的书本自打翻开就没动过。
她呆呆坐在桌前,就连沈原进来也没瞧见,只低低叹着气。
“妻主?”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刚刚才沐浴出来的小郎君面若桃花,纯真地捧起她的脸,“妻主,原原洗干净了。”
清香暗来,烧得苏锦面上腾得发红。
纠结的水眸只看了他一眼,便又紧紧闭上,“沈,沈公子,刚刚是我鲁莽,我认,认罪。”
“妻主肯认就好。”清冷的声线听着便有些发紧。
苏锦膝上一沉,却是沈原坐了上来,他并未坐实,“虽然爹也说,自家妻主看过不算罪。”
“不过。”
含星纳辰的丹凤眼满是笑意,看着动也不敢动,乖乖闭眼认错的苏锦,“妻主昨到底与那小倌做了什么,才会叫风月场上的男子如此倾心,送了帕子来?”
“我,我什么都没做。”攥住衣袖的手心早就汗湿,小郎君似火,她万不敢碰。可抵住椅背的脊梁,已经无路可退。
“妻主又骗人。”沈原哼了一声,点在她的唇间,质问道,“妻主定然叫他碰过这里,是不是?”
“原原,你先下来。”苏锦面上早就发烫,低低道,“我再与你细细解释,好不好?”
“我不。”小郎君唇角高高翘起,声线却严肃的紧,“昨我才信了妻主,结果今早就有手帕送来。”
“我就知道,妻主还想往院里接人。”
秀挺的鼻尖已然萌出了汗意,紧闭的双眸轻颤,“原原,你附耳过来。”
磕磕绊绊将昨夜略过的事细细说与沈原,小郎君这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妻主也瞧了他。”修长的手指压住她慌忙要解释的唇,“我说了信妻主,便不会再追问。”
“只不过,妻主如今在外人眼中也是个风流女子,有些事须得装像些。”
“什么?”傻傻咬钩的苏锦问得毫无防备。
薄唇微张,轻咬住小笨鱼,“比如,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