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同时,傅栗抓住了他散开的衬衫衣领,给他重新遮住。
“咳,”傅栗好不容易顺了气,“陆初景,你没疯吧。”
“你在我面前脱了算怎么回事,引诱我吗?”傅栗偏过脸,试探性摸了摸鼻尖,生怕这时候鼻血不争气地流出来。
“不是,”陆初景否认,“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别人面前我无法做到的事,对你却可以。”
“能说明什么?你对我与众不同?”
“这我早知道,没什么稀奇的。”
“说明,我面对你已经没有底线了,”陆初景唇角吃力地抬起,痴痴地注视她,“傅栗,我早就没救了。”
傅栗久久回不过神,眼底酸涩难忍,任由他揽过自己的腰被他圈在怀里,陆初景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闷声说:“如果你还想要,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我在内。”
“……”
她没有拒绝,于是他的吻沉沉地落在她的后颈肌肤,一点一点侵占索取。
陆初景的脑海中闪过与她初次见面起的历经,情不知所起,因缘际会也解释不了。也许是夜店那晚眼睁睁看着她拿起本该灌进他喉咙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心存感激被她一张塞入的房卡瞬间瓦解的惊慌失措感。
她说得对,要是真想撇清瓜葛,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主动还房卡,大可置之不理,或者还给酒店前台。陆初景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好奇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生,见她一面也好。
酒店之后两人分别,她只留了一个称呼给他。
——“小西,很少人这么叫,但我觉得挺好听的。”
陆初景回去后偷偷找人打听过这个名字,在嘉洲市的商圈里,没有这号人物。
直到某天张诚差人告*诉他,有人帮他解约了,他自由了。陆初景迅速联系上金鼎的人,对方说真正给他付解约费的另有其人,是傅小姐,让他自己去找,给了他一个地址。
傅小姐,陆初景默念了不知多少遍。
到达月亮湾一号公寓,见到傅栗之前,只有他心底知道,他贪念过,这个人傅小姐也许就是她。
帮他解约的人果然是她。
从当天陆初景签下那份还款协议起,他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开端。但他还是违背理智那么做了。
——“比如,一个吻十万,上一次床一百万。”
——“不行。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我会无条件听你安排。”
他曾死死坚守两个底线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不想和她在这种包养关系基础上更进一步,原本想等到还完款,堂堂正正站在她身侧之后,修正这段不合乎常理的关系,可他终究失守了。他太高看了自己,早料到会有沦陷的后果,却没想到那么彻底。
后颈吻至前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一一沾上他的印记,逐渐不满足于此。陆初景褪去她的外套,扒开她松垮的针织领口,唇落在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