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吧台的时候傅栗的嘴唇被风吹得乌紫,快递文件已经被她拆开。一份预料之中的“卖身契约”平躺在吧台上,傅栗的心沉下去。
她气得拿快递文件出气,撕了准备丢垃圾桶里,结果意外掉出了一张——
房卡。
傅栗瞪大眼睛,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蹲下身捡起房卡,背后还贴了一张便签纸,上面誊着她熟悉的字迹: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一句话就将她记忆勾起。
傅栗抬眸,环顾早已落败的酒吧心里五味杂陈。她苦苦一笑,还真是报应不爽,两年前刚满二十岁回国的她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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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华灯初上,嘉洲市数不清的上班族陆陆续续从城中心四散开,按部就班踏上归家的路,号称全市最大的夜店ONLYNIGHT已经纸醉金迷了好几个小时。
傅栗从出租车下来,正出神地盯着头顶的招牌。
招牌覆了层昨夜未融的雪。
司机将行李箱交到她手边时,不经意瞧见,她眼里放出狩猎的光,随之唇角微抬,危险且摄人。
站在原地的司机不由愣了几秒,呆呆目送着这位外表可人清纯,一头乌黑卷发像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顿时换了套皮子,熟练无比地跨进这家著名的夜店大门。
夜店内喧嚷异常,强烈的噪点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耳膜的承受度。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你家不是刚买了个会所吗?”最大的卡座,也是最闹的地方,有个穿红裙的女生用手指堵住耳朵,打断周围跳嗨的其中一个同伴在他耳边发出喊问。
被拉住的染着白毛的男生没有怎么理会,只嚷道:
“你对我家老头有什么误解,他会允许我们瞎闹吗,在这不比会所自在?”
“自在个头,你等着待会怎么跟西木交代吧。”红裙女生扫了眼周围的人,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向白毛,害他发型遭了殃。
“啧,”男生赶紧整理被毁的头毛,咬牙说,“叶菁菁你,真是被傅栗带坏了。”
叶菁菁抬手正想好好教训他,有人先她一步。
“郝佑谦,我和菁菁几年没见了,要说把她带坏也是你的锅吧。”
声音一出,白毛男生的后脖子一松前脖*子一紧,衣领被人从背后用手指勾住。郝佑谦脑门挂下几滴汗,悻悻扭过头,果然是她。
“傅西木!!!”
叶菁菁大叫出声,连忙冲上去抱紧傅栗。
经过她的嗓门,其余人纷纷注意到了多出来的女生,三三两两停下热舞簇拥过来将傅栗围在中间。
“栗栗,你还是那么漂亮。”
“用的什么牌子粉底遮瑕呀一颗痘也看不出,分享给我吧可别藏私。”
傅栗闻声看向说话的人,对方极其“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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